心長地對他說,“你現在跟小妹說這些,她一定會相信你嗎?”
“……她不信我,還不信你嗎?咱們要是早知道那搬磚的全名,哪至於到現在這地步。”方十四惋惜著。
“要是一個多月前,倒也沒什麼,現在,就不行了,”陶梓認真地給他分析,“我能感受到,小妹現在是真心喜歡他,你現在把這些實話告訴她,無異於在傷害她。”
“又不是我騙他……”
“我知道啊,所以你要等小妹自己發現,她被那個男人騙了,這樣她才會徹底對那個男人死心。”
“……這是什麼狗屁邏輯?”方十四表示理解無能。
“不好意思,這是我的邏輯。”陶梓翻了個白眼,然後在電話裡涼涼地對他說。
“對不起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原諒我吧!”方十四求饒。
“紙是包不住火的,他的真實身份,小妹遲早都會發現,”陶梓頓了頓,然後對他說,“我們就按兵不動,等小妹發現之後,我們負責安慰她就可以了。戀愛的疼痛也是成長的一部分啊。”
方十四:……
撂下電話,唯姐姐的智商馬首是瞻的方十四,迅速領會了領導階級的精神,然後把這個精神傳遞給了封景。
滿心忐忑不安的封景得到了這個“狗屁邏輯”的解決方案之後,直男思想表示無法理解。
於是,他在心裡一邊默默地吐槽方十四的狗屁邏輯,一邊開始預謀新的計劃。
不把藺平和這層偽裝的皮扒下來,他封景這名字就倒過來唸!
年輕人總是容易一頭熱血。
所以,在封景下定決心,要把藺平和這層馬甲扒下來之後,迅速就開啟了一級作戰模式。
他和陶酥不僅是同一個大學、同一個學院,學的是一樣的專業,每天上課都能打著照面。
近水樓臺這個詞兒說得在理。
因為離她很近,所以封景能夠輕易瞭解陶酥的動向。
雖然,再一次與陶酥在教室裡見面時,被她嚴肅地詢問了關於王叔的事情。
但封景就是咬死了“我都是為了你好”、“你怎麼能為了那個又窮又糙的男人拋棄我”這兩條標準偶像劇的真理,讓陶酥沒話說。
最終,陶酥只能認認真真地跟他強調,不要再去找藺平和的麻煩。
可是,封景要是能聽得進去別人的話,他就不叫封景了。
他雖然脾氣不好,但平時對待老師和同學也沒有眼高於頂的臭毛病。
儘管跟男生在一起的時候,損人從來都不嘴軟,但對女生卻十分紳士。
再加上臉好看這個萬能的外掛,讓封景在男女比例極不均衡的藝術類高校裡十分受歡迎。
所以,他趁著陶酥不注意的空檔,直接去找了陶酥的室友,只是詢問了幾句,對方就將陶酥最近的行程告訴他了。
這個週末,寢室長過生日,同寢的四個姑娘,準備去學校附近最貴的那家酒吧奢侈一下。
那地方封景很熟,酒吧的老闆恰好是他朋友。
他提前問了老闆,陶酥她們預定的房間號,然後在相鄰的包間定了位置。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封景撥通了藺平和的電話。
“姓藺的是吧?”電話接通後,封景難得忍住了戳穿他的衝動,然後對他說,“我告訴你,我馬上就要跟陶酥訂婚了,敢不敢來參加我們的訂婚宴?”
聽到他這句話之後,藺平和皺了皺眉,然後放下手機招來助理,在電腦上打字,示意助理幫他查日程。
因為藺平和的沉默,封景以為他已經上鉤了,於是繼續刺激他:“當然了,像你這種窮人,來了也是自取其辱,我把地址發給你,來不來你自己考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