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期間,任忠和安排任妙兒坐鎮任店,這是一個訊號,“我最寵愛這個女兒,不會因為她的和離而有任何改變。”
發出這個訊號他就等著有人上鉤,還發現了一個人。
他對石立很滿意,襄國公府的三公子雖然沒有繼承權,但在紈絝圈裡很有名,許多頂級紈絝與他交好,就像曹汲曹國舅。
他與一些有志青年的關係也不錯,就像曾毅。
石立不僅背靠襄國公府,還有楚國公、曲昌候兩個強援。
而最重要的,石立是陳恪的第一批追隨者,掌管“三院學生報”。
算來算去,任忠和就不能不佩服這個頂級紈絝的頭腦和眼光了。
然後想起一件事,石立這個頂級紈絝是襄國公府造成的,與他本人的關係不大。
這樣一想他就打定了主意,襄國公府如派人提親,不僅立刻還禮,還要多一倍。
任忠和有錢,就不差花錢給女兒定下自己滿意的婚事。
可他弄不明白任妙兒的態度,坐在公房裡看著任妙兒的苗條身影走進來,立刻問道:“你想見陳恪幹什麼?”
聽任忠和問話任妙兒並不意外,她的侍女就是探子之一,於是淡淡地回道:“以陳恪的身份地位,不應只有一個娘子。”
聽這話任忠和怒道:“你想給陳恪做妾,就不怕林韻寧的那柄長劍?”
任忠和提醒任妙兒,林韻寧的那柄長劍讓多少未婚的青年女子卻步。
而任妙兒卻淡淡地說道:“林韻寧再厲害也不敢當街殺人吧?興京不是戰場。”
她說的不錯,任忠和竟無話可說,伸出哆嗦的右手去拿茶盞。
任妙兒趕緊上前兩步端起茶盞遞給任忠和,低聲說道:“爹,範泰倒了,任店需要一個強大的靠山。”
她說的還是不錯,這是事實。
任忠和怒哼一聲接過茶盞,冷冷說道:“爹還不需要用女兒去找靠山。”
說完這話他的手不哆嗦了,欣慰女兒的懂事,舉起茶盞喝口茶,低聲說道:“範泰雖然倒了,但餘威還在,這個時間足夠了。”
“當官的都是屬貓的,哪有聞著魚腥不上來啃兩口的道理?選擇權還在爹的手裡。”
他有這個自信,卻聽任妙兒低聲說道:“現在不同以前,先帝仁慈,對一些事睜隻眼閉隻眼。當今皇上雖然酷肖先帝,但您別忘了,皇上身邊有個殺星。”
聽任妙兒說起這話,任忠和不由暗歎一聲,“妙兒若是男身就好了!”
他遺憾,任妙兒是他幾個兒女中最聰明的,卻不是他的繼承人。
任妙兒看的明白,李禎仁慈,可陳恪卻心狠手辣,要命的是李禎對陳恪言聽計從。
兩人也翻過臉,具體原因眾說紛紜至今也沒個準信,但有準的是當天下午太后就下懿旨冊封三女。
這是典型的勸架,他倆翻臉了,太后撮合。
於是大家知道一件事,“太后看重陳恪。”就像兩個小孩打架,家長可能會說:“以後別跟他玩了。”
也可能會說:“那小孩多好,你倆怎能打架呢?以後好好相處。”
說完自己的兒子,家長出面請那個小孩來家吃飯,於是倆小孩和好如初。
太后玩的就是這個套路,陳恪次日帶著林韻寧和書劍進宮謝恩就是去赴宴的。
於是李禎和陳恪和好了,初六還去參加了三院師生舉辦的茶話會。
這一幕大家看的很清楚,任妙兒的思路也正確,卻不可行,陳恪行事中規中矩,就像一個食古不化的老學究。
對他這副形象,所有見過他的人都會驚詫地疑問一聲,“那個在戰場上殺伐果斷的陳恪哪去了?”
那副形象被傳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