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不管你是不是皇親國戚,不過有件事情希望你能認清楚,這可是楊將軍和周大人的大事,要是問題出在了你這個環節上面,回頭別怪本官也保不住你…
哼…本官最多隻能給你拖一天的時間,明天巳時之前,這批人必須要送往直隸衙門,午時大軍便會進城,本官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明天,本官要看到一張真真實實的餘佑章簽字畫押的證據,你要敢造假來糊弄本官,別怪本官一併拉張貴妃下馬…”
“你…”
簡直欺人太甚,張貴妃都抬出來威脅了。
張有正一股怒火衝到了喉嚨口,有暴走的趨勢,不過隨即還是忍了下來:“曾大人放心,明天本官一定給你一個合理的交代…”
這就尷尬了,這曾監察使可不是李承基這樣的糊塗蛋,動不動還要拉張貴妃下馬,張有正可心裡再有怒火也發不出來了。
轉身走出府衙後堂,張有正的嘴角浮現出一抹陰邪的冷笑。
哼…不就一個四品的監察使嗎,有什麼了不起的,敢在老子面前拽,敢頂撞我張有正,老子今天晚上就去殺了信王和含山公主,明天大軍進城一陣亂殺,看你曾監察使怎麼交代。
哈哈…老子玩不死你…還要拉我妹妹馬下,就憑你也配?(未完待續。)
第一百五十五章 他是英雄(十六)
第一百五十五章他是英雄(十六)
沒有人能攔得住時間的腳步,一切都顯得如往常一樣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到了晚上,張有正回到家裡和那個年老珠黃,臉盤很大的婦人一起吃了個飯。
飯桌上的氣氛很凝重,沒有一個人說話,一張張沉悶的臉,似乎都在傳遞著一種努力壓抑著的憤怒和仇恨。
這個家裡的每一個人,都給人一種滲人和怪怪的感覺。
家裡的下人都知道,這股沉悶得幾乎要讓人喘不過氣的壓抑氣氛是因為後院裡那個一直躺在床上的大少爺,只要他一天不活過來,這個家,就永遠不可能正常。
吃完了飯,張有正又習慣性的來到後院坐在了那張上面躺著一個年紀不過十七八歲,身材微胖的年輕人床前。
認認真真的看著那張一天比一天蒼白下去的臉,張有正的心裡前所未有的無助,他伸出一隻枯瘦的大手,十分溫柔的在張繼業臉上拂過,聲音帶著幾分哽咽:“我的兒,你何時才能站起來叫為父一聲爹?”
可惜,空蕩蕩的房間沒有人回答他的話。
或許,這個問題沒有人能夠回答得了。
眼前一片朦朧,張有正那張總是陰森森的臉上,豁然間浮現出了一抹慈愛的笑容,他想到了看著兒子呱呱墜地,看著他牙牙學語,看著他第一天叫自己爹的畫面,這一切,似乎才是人世間最美好的事情,什麼錢,權,和這種幸福相比,連個求都算不上。
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他親眼看著一天天長大的兒子,躺在這裡已經半個月了,他不會起來,也不會再叫他一聲爹。
淚水從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臉上劃落的時候,似乎雕刻著一種切膚的痛,在臉上留下了一條深深的溝壑。
張有正的臉上看不見一點點的悲傷,有的只是殘忍和嗜血,還有那從骨子裡滲透出來的殺戮。
他自言自語的說道,那種聲音,彷彿是從地獄而來:“我的兒,你放心的走,傷害了你的人,為父都會讓他們死得很慘,今夜,為父便會讓一個王爺和公主來為你殉葬,到了下面,什麼也別怕,萬事都有爹給你頂著呢…”
“當家的…”
突兀的,那個臉盤很大的婦人走路沒有聲音,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出現在張有正身後的。
她雙目猩紅,那種仇恨和殺戮,似乎比起張有正來有過之而無不及:“別忘了,還有落河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