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母在得知此事之後,便是留下了戲子文官放在自己屋子裡面自己使喚,添補自己身旁丫鬟,分散走了,沒有幾個人使喚的窘境。
正旦芳官則是指與了寶玉,放在了寶玉的房中。
小旦蕊官則是送了探春。
小生藕官指與了蛐煙。
大花面葵官送了湘雲。
小花面豆官送了寶琴。
老外艾官,以及老旦茄官則是被黛玉討了去。
當下各得其所,就如倦鳥出籠,每日園中游戲。
眾人皆知這些女戲子從來都沒有當過什麼丫鬟,針黹之類的事務,更是一竅不通,也不太慣使用,皆不大責備,只是養在家中多吃一口飯,也沒有太大的麻煩。
似她們這般頂尖權勢人家,倒是不缺少這麼一口飯吃的。
其中或有一二個略微已然知道人情世故和世間道理的人物,心中便是發愁。
她們琢磨著自己現在脫離了戲班子,不需要表演賣唱營生,又沒有其他營生的謀略和本事,將來若是年邁了,恐無什麼順應世事和謀生的技巧,亦將自己之前學習來的唱戲本領丟棄,便隨著家中的女眷們,學起針黹紡績女工諸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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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京,芸府內。
黛玉等人在得知了此事之後,也是略作安排,將一切的事情都安排的比較得體。
只是賈芸最近公務繁忙,不能夠隨同她們玩樂。
幾乎都是早出晚歸,大多半的時辰,都要在朝廷裡面隨著皇帝與其他文武大臣們為太上皇、老太妃守靈之類事情,不得空閒。
黛玉也能夠理解此事,國家大事,身為一品大官,豈能推卸責任,不去認真對待?
況且,黛玉身子越大,也便是越發不容易活動,也就只能夠順其自然,靜觀其變,安心養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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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日,此日正是朝中大祭時,賈母等人便是要五更天的時候,便去了宮中,先到下處用些點心小食,飽了肚子後,然後按照各自的品級順序入朝弔唁。
其中卜老太太也是要跟著去的。
卜老太太乃是賈芸的生母,他領著芸府的一眾人,與賈母等人差不多同道而去。
唯獨黛玉等幾個人沒有去,其他人能去的都去了。
眾人早膳已畢,方退至下處,用過早飯,略歇片刻,復入朝待中晚二祭完畢,方出至下處歇息,用過晚飯方回家。
如此敲鑼打鼓,靈堂弔唁,事務之繁瑣,超乎常人的理解和想象。
以及各處的一些規矩,一應都需要準備,更是麻煩的很。
可巧這下處乃是一個都中大官的家廟,裡面有出家的比丘尼姑焚香禮佛修行,房舍不僅僅極多,而且極素淨。
東西二院,榮國府和芸府眾人便是共同出資,多以芸府多出,榮國府少出,租下了這東邊的院子。
北靜王府則是賃了西邊兒的院子。
太妃、少妃每日宴息,見賈母等人都在東院居住,彼此同出同入,都有照應。
外面細事則是更不消細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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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大觀園中,也是生出了不少的事情。
因賈母、王夫人等人天天不在家內活動,沒有了主子的管教,丫鬟們便是越發的放肆了。
探春也因為賈芸的安排,時常需要去與宮中的元妃溝通,尋覓一個好機會去相見,既不能夠惹人太關注,又不能夠太突兀,必須要講求一個時機才可。
於是,府中的一切就變得越發混亂了。
宮中的葬禮如期舉辦,舉辦完畢之後,眾人又還要送靈去陵墓所在的位置,途中經過,大略需要至少一個月的時間方才能夠回來,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