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國府,紫菱洲,綴錦樓。
早飯過後,芸府的黛玉等人便是來了大觀園內遊玩兒。
如今的大觀園已經被芸府給承包了過去,她們再來榮國府也不似之前那般麻煩了。
黛玉、寶釵等人今兒便是來了迎春的居所。
只因著最近迎春談婚論嫁的事情。
院內的眾人心緒不同,彼此看著,不復當初那般輕鬆和自在。
薛姨媽此刻也是隨著黛玉等人過來了,坐在屋內炕上,笑看著迎春,說道:“這卻是怎麼了?怎麼你們一個個的都這般沉悶,沒有一個生氣的模樣?”
黛玉卻是說道:“估計是今兒天氣比較悶,不覺著涼爽,大家都變得懶洋洋地沒有一個精神頭。紫鵑,你去冰窟取一些冰塊兒來,有了冰塊兒,屋子裡面倒也是可以涼爽一些的。”
旋即,黛玉又看向不遠處的丫鬟晴雯,吩咐道:“晴雯,你去將那窗戶開啟,透透氣也好。”
正在眾人閒話的時候,外面的寶玉走了進來。
寶玉看向眾姐妹忙笑說:“怎麼今兒姐姐妹妹們都來了?可倒是怪熱鬧的。”
眾人正愁沒有什麼話題,悶的人心中慌張,瞧見寶玉這個活寶來了,也是紛紛笑語:“寶玉,你怎麼今天也過來了?”
寶玉這才答了話:“原是不來的,只是聽璉二哥說,那孫紹祖的事情。”
探春看向寶玉追問:“孫紹祖?他又怎麼了?”
寶玉這才嘆息一口氣後,才說道:“聽他們說,孫紹祖今天在金鑾殿上面尋芸哥兒麻煩,把自己給坑害了進去,賠了十萬兩銀子不說,還招惹了不小的麻煩。”
聽了寶玉的話語,黛玉等人頓時就來了興趣。
薛姨媽也是關心起來賈芸的事情,就看向寶玉,說道:“我那女婿可如何了?”
寶玉沉吟:“芸哥兒,倒是沒事兒的。”
寶釵見寶玉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便是忙喚自己身旁的丫鬟鶯兒,道一聲:“鶯兒,你去將璉二哥請過來,就說我們喊他過來閒話。”
說罷,就見到鶯兒退了下去,去尋了賈璉。
此刻的賈璉也正在屋子裡面喝著悶酒,似乎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演變到如今這般地步。
想那孫紹祖何等人物,竟然一朝之間,便是落得一個如此下場。
賈璉喃喃自語道:“那芸哥兒可真是厲害的,這種辦法都能夠想的出來,孫紹祖這次是被坑害慘了。孫家借了忠順親王十萬兩銀子,這可怎麼能夠還得了?”
就在賈璉琢磨此事的時候,忽見,外面的丫鬟鶯兒走了進來。
鶯兒看向賈璉笑說道:“璉二爺,我家奶奶有請。”
賈璉也是認識鶯兒的,忙驚訝地看向鶯兒道:“哦?那她們在什麼地方?”
鶯兒笑了笑:“奶奶們正在迎春姑娘的屋子裡面閒話呢。寶二爺也在!”
聽見寶玉也在,賈璉頓時就猜測到些許真相,無奈地嘆息搖頭,心中思忖:“我倒是糊塗的,多喝了點兒酒,便是與寶玉胡說起來了。”
這些事情本不應該是寶玉該知道的事情。
賈璉遂就隨著鶯兒去了迎春處。
此刻屋子裡面的眾人正在歡笑,見著賈璉到來,也是忙問:“璉二哥,寶玉說孫紹祖的事情,可是怎麼回事兒?”
賈璉見眾人詢問,也知推脫不得,便是將此事的來龍去脈,告訴給了眾人。
眾人這才得知現在的孫紹祖有多慘。
得罪了忠順親王,還得罪了賈芸,又得罪了皇帝。
滿朝文武大臣裡面最有權勢和皇帝都得罪完了。
以後孫家想要在神京城內生存,無疑就會變得極端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