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真的沒有別的什麼辦法了?”
周氏仍舊是心存希望,用一臉希冀的眼神看向旁邊站著的賈薔,道:“薔二爺,你也知道咱們家也就這麼一根獨苗...”
接下來的話語,愈發低沉,最後消失無蹤。
周氏此刻心中徹底明白了,只怕自己的兒子賈芹是非死不可了。
一時間,周氏又是看向一臉死灰的賈芹,道:“走吧,我兒,咱們兩個人回家去吧!”
說著,周氏便是帶著賈芹走了。
賈薔看向周氏和賈芹,卻是嘆息一口氣,道:“哎,自作孽不可活啊。”
旋即,賈璉便是走上前來,看向賈薔道:“薔哥兒,你說這賈芹會不會逃跑?若是他逃了,亦或者是怕死,不願意上黃泉路,那我們該怎麼辦?”
賈薔冷漠的看向賈璉,冷聲道:“那咱們就逼他上路。他若是不死,就是攔著咱們的富貴權勢,讓咱們家連帶著下地獄。有些事情,不可不知,不能不做啊!”
賈璉亦是點點頭,笑著道:“我也正是這個意思,賈芹胡作非為,死不足惜的。”
.......
皇宮內。
雍太皇帝看向前來負荊請罪的賈芸,問道:“你怎麼今兒過來了?還揹著這麼一捆荊條,是打算學習昔日趙國的廉頗負荊請罪?可惜,朕可不是當初的趙惠文王,你也不是那廉頗。一個文臣,整日學那些武將的把戲,難有一個正形。”
坐在紫檀木龍椅上面的雍太皇帝看著仍舊是不發一言的賈芸,亦是揮了揮手,道:“起來吧!”
賈芸這才站起身來,看向雍太皇帝,道:“陛下,微臣乃是賈族的大族長,所以,族內子弟犯了什麼事兒,我也是有責任的。也都怪臣對族內子弟管教不嚴,以至於鬧出這般令人不恥的笑話出來,丟了皇家的臉面,著實是罪該萬死的。”
聽見賈芸的話語,雍太皇帝則是嘆息一口氣,道:“此事倒也不能夠全部都怪罪於你,既然事已至此,你就與朕說說,伱打算怎麼辦吧!”
賈芸想了想後,輕聲回答道:“臣已經做了安排,定然不會讓陛下為難的。”
瞧見賈芸如此,雍太皇帝心頭便是清楚了,點點頭道:“那此事朕就交給你去收尾,一定要把事情辦的漂亮,莫要再鬧出什麼笑話來了。你也要回去告訴榮國府的那些人,他們不僅僅是榮國府的人,更是皇親國戚,他們不要臉,朕還要臉呢!”
賈芸道:“臣,惶恐。”
........
等到賈芸從皇宮內返回了自家的府邸時,才命人喊來了賈薔,問道:“賈芹的事情,你安排的怎麼樣了?”
賈薔忙回道:“目前他已經被自家的母親周氏給帶走了。”
賈芸點點頭,道:“讓他們母子兩個人走這最後一程吧!若是賈芹下不了這個決心,那麼你就派人去給他下這個決心。”
賈薔聞言立刻就下去辦此事了。
(
賈芹必須要死。
他不死,誰都睡不好覺。
當然,這件事情也不能夠讓賈芸直接派人將其給打死,必須要逼迫他自己進行自我了斷才行。
只要賈芹沒有被衙門抓走,那麼他就是一個清白身。
只要賈芹沒有被衙門審判落罪,那麼他仍舊是一個乾淨的人。
只要賈芹不是被衙門的人砍了頭,那麼榮國府和皇帝的顏面就可以得到保全。
這才是賈芸為何要逼死賈芹的緣故所在。
歷朝歷代的貪官汙吏,只要在審判之前自裁,那麼他們就是乾淨的人。
這也是保全自身名譽,最後的辦法,迫不得已的辦法。
等到賈薔來到了周氏所在的院子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