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時。
天空中,烏雲密佈,雷聲滾滾而來,竟然毫無徵兆的下起了傾盆大雨。
為這沉重又血腥的場面,增添了些許的淒涼。
......
另一邊。
董卓舊將,李傕、郭汜二人劫掠天子,將天子和百官視為掌上視若玩物,拉來扯去,整個長安淪落成一片廢墟。
天子以粗糠腐肉為食,百官更是奄奄待斃。
在安集將軍董承的幫助下,僥倖逃脫長安,星夜向東逃往洛陽。
天子在逃亡的過程中,寫下救天子詔書,急召天下諸侯前去勤王。
......
曹操、袁紹、袁術、公孫瓚,以及投靠的劉備等人,全都接到了求助的詔書。
曹操已經帶兵,前往洛陽,尋找天子的下落。
冀州。
袁紹的議事廳內。
袁紹坐在主位,面露糾結。
“想必天子的遭遇,諸位都聽說了吧。”
“如今天子已經逃出長安了,天子下詔,向各路諸侯求援。”
“你們說說,我是奉詔,還是不奉詔呢?”
話音一落。
他麾下的謀士們,左顧右盼,相互低聲交談,一片喧鬧。
而中堂之上。
只有一人,一身素衣,鶴立雞群站在中央。
“主公,天子下詔書求援,不能坐視不理啊!”
“依許攸之見,主公非但應該奉詔趕去護駕,而且必須還得搶先一步。”
說話之人,正是許攸。
頓了頓,他抬頭看向袁紹,目光如炬,分析道:
“當今天下紛亂動盪,諸侯爭雄,但只是各自霸佔一方。”
“在這種時候,誰如果能把天子握在掌中,誰就可以......執天下牛爾矣。”
袁紹捻著鬍鬚,若有所思。
驀然。
田豐跳出來,自信滿滿的批判道:
“許攸之言,真乃匹夫之見,鼠目寸光!”
許攸臉色難看,他扭頭盯著田豐,一言未發。
田豐胸有成竹,繼續道:
“呵呵......現如今,天下大勢一目瞭然。”
“那天子,曾經是天子,可現如今與廢帝,有何區別?”
“大漢就如遭遇洪水衝擊,而還未徹底倒塌的房屋而已,岌岌可危。”
“主公,若是真的奉詔,把天子接回來,那無異於多增添了一個累贅。”
袁紹饒有興致的看向田豐,疑惑道:“哦?”
“怎麼說?”
田豐一臉得意,他衝著許攸挑了挑眉,淡然道:
“試問主公,若是迎回天子,那這冀州,誰是主人啊?”
“是您呢?還是......”
袁紹點了點頭,並未開口。
田豐趁熱打鐵,繼續諫言。
“這都暫且先不提。”
“就先說說迎回天子,那天子如今年輕,若是擺起皇帝譜來,今天一詔,明天又一旨。”
“您是聽還是不聽,從還是不從啊?”
聞言。
袁紹側著坐在主位上,擺出一個舒服的姿勢,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桌子。
“田豐說的有理。”
“那天子,確實是個累贅,不救也罷。”
許攸與田豐本來就不對付,都想在袁紹面前搶功勞,來表現自己的重要性。
許攸不服氣的甩著臉子,指著田豐的鼻子罵道:
“天子都不救?”
“不是哥們,你二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