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當空,人生幾何,把酒倒滿,連幹三碗。
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
醉仙樓裡,四個大老爺們互相吹著牛逼,聽著曲。
酒過三巡,程昱面色微紅,笑著說道:“雖然你說了那麼多,可你怎麼就認定,我會和你們結拜呢?”
“因為,你叫程昱,不叫程立。”趙平面色如常,幾杯酒下肚,對他也沒有絲毫影響,他抬起酒杯,對著程昱挑眉道。
程昱還未投身曹營,自然還沒被曹操改名,所以他便有些懵逼的看向趙平,道:“你酒量不好,就少喝點吧。”
一旁的賈詡也表示很贊同,附和道:“文逸,你真喝懵逼了?”
“賈文和,嗝~喝啊,你別在這養魚啊,不能喝就去小孩那桌。”典韋喝酒論壇不論杯,他端著酒杯搖搖晃晃的說道。
似乎,除了戰場,能讓他陶醉的就只有美酒了......
趙平、賈詡、程昱幾人喝的都差不多。
“文逸,你真喝多了?怎麼不說話了?”見趙平沉默,賈詡端起桌上的酒,對著典韋應付了一口,目光如炬的盯著趙平。
只見趙平正與程昱對視著,兩個人都未開口。
良久......
程昱站起身來,提起酒杯,他率先開口道:“一個弱雞,一個莽漢,還有一個老頭子。”
“我還真不知道,你有什麼魅力,可以用來打動我,讓我和你們為伍。”
話了。
他很瀟灑的仰頭一口把酒喝乾,隨即抬起胳膊,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酒漬。
又很輕蔑的瞥了趙平一眼,扭頭離開的瞬間,從腰間解下錢袋子,從裡面掏出一枚銀錠,隨手向後一扔,那枚銀錠準確無誤的落在酒桌上。
“有意思。”趙平拿起桌上的銀錠,在手裡把玩起來,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呢喃道。
看來......程昱可比賈詡難忽悠,主要這傢伙不吃自己畫的餅。
不論是言行舉止,頗有點桀驁不馴和自由灑脫的味道。
這和趙平認知中的程昱,大不相同。
要拿下他,和自己一個陣營,恐怕有點棘手......
不過,這樣對趙平來說,才有挑戰性。
畢竟自己將來遇到的對手很強,如果沒有人幫自己,恐怕會......不得善終。
“你不是說,要和他也結拜嗎?”
“怎麼就這麼輕易讓他走了?”賈詡微眯著眼,話說的倒是清晰。
趙平的思緒被打斷,盯著銀錠好一會,搖了搖頭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扭頭看向賈詡和典韋二人。
一旁的賈詡臉上掛滿了疲憊之色,低垂的眼皮加上幾分酒意倒是有些像垂暮的老人一般。
反觀典韋,已經喝的酩酊大醉,全身通紅,他四仰八叉的趴在蒲團上,早就扯起了呼嚕,鼾聲震天。
“走吧。”趙平拍了拍賈詡的肩膀,又對著他解釋道:“典韋其實很不錯,他對你並沒有惡意。”
賈詡雖然喝的有些多,但意識清醒,知道這是在替典韋說好話,他毫不在意的說道:“年少輕狂罷了,老夫壓根沒有將這種事放在心上。”
言罷,他與趙平一起攙扶著典韋,一行三人晃晃悠悠、搖搖晃晃、暈暈乎乎的下了二樓。
緩緩走到一樓的大廳內,卻被一道聲音給叫住了。
“趙公子,若覺得有些疲憊,何不就此歇息,明日酒醒再走,也不遲。”僅憑說話的聲音,就能判斷出此人,正是花娘。
面對只見過一面的花娘,饒是再熱情,趙平也沒有放下戒備之心,只是拱手謝過,淡然婉拒道:“趙某多謝花娘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