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佔第一位,永遠都佔第一位。
她樂了,這回是真樂,沒有半點嘲諷的意思,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那目光冷靜,彷彿在看一個陌生人,與她無關的陌生人,“得了,跟你說不清,我們沒辦法溝通,與其你天天想著我對別人好,還不如這麼斷了吧,也省得你天天煩惱,少白頭可就不好了。”
話說完,她走離床邊,自己一個人窩在沙發裡。
幸好她當時選了套沙發放在臥室裡,否則她不知道是窩哪裡睡,睡客廳肯定是不行的,廖碧女士在客房裡,在跟武烈還沒有談妥之前,她不預備讓任何人知道。
武烈再也躺不住,就算是腿再難受,還是用手支著床,支起他的身體,雙腿剛一下床,他就感覺到自己的腿有鑽心的疼湧上來,讓他立即滲出冷汗,這是樁虧本的買賣。
他受傷,是因為任務,出了個任務,要說他可以避過,可是他受傷了,聰明反被聰明誤,他得到訊息聯合軍演可能會在他與廉謙兩個人中間選,想問他家老爺子,人家一個話都不漏,到最後來醫院取笑他。
這也就是他家老爺子才做的出來的事,他真是一臉血,本想著把廉謙弄走,讓連澄血性點去找那陳大膽什麼的,最好是永遠也不要想起找他老婆。
他想的真是好,可他沒敢說出來,說這腿傷是他自己樂意的事,又在背後算計她,她指定還得生氣,他縮著腦袋,一步一步地朝她走近,走的極為吃力。
勝男無動於衷,窩在沙發裡,視若無睹。
“大姐——”武烈失落極了,剛走了幾步,他的腿就軟了,不是他腿軟,而是心軟,所以就跟著腿軟了,“大姐——”
他喚著她,一聲聲,讓她不勝煩擾,不耐煩地瞪著他,見他快倒下去,心裡又開始不淡定了,到是冷著張臉,不肯露出一絲暖色,上前扶住他,“給我站好了!”一發現他又藉故靠在身上,她立時出聲喝止。
武烈從來是個不知道拒絕的人,“拒絕”兩個字在他的眼裡根本不存在,他想要得到就要握在手裡,怎麼能讓她說出離婚這種事來。
他身體一歪,靠著她,不肯讓她鬆手,“不,就是不,大姐,我錯了,我錯了,你就饒過我這一回,我真是錯了——”
她要是真一心一意離婚,他還真是怕,女人最怕是下定決心了,他最害怕她的固執,要強硬的態度,還不如一開始就軟下來,讓她心軟。
心動不如行動,他求饒,“大姐,我是太愛你了,大姐,我是一點都不想讓你看連澄一眼,我沒想到爺爺那麼生氣還把你趕出家門,安排的不是你,真的,是沈科手下的人安排錯了——”
這件事,都是沈科的錯,他本來是想讓沈科安排一個女的,讓她看見連澄的“醜陋”面目,哪裡曉得中間出錯了,最後鬧成這樣子,當時是出了身冷汗,還怕她真跟連澄那什麼了。
要真是那樣子,他真是偷雞不著反蝕把米。
勝男到底是心軟,他的性子,她還是曉得的,想想他說的也是,他會讓連澄弄點什麼,這個她相信,要是把她算計進去,沒道理會做這個。
想到這個,她似乎是冷靜了不少,“別把事都推到別人身上,你自己的破主意,要是真讓我跟連澄一塊兒了,你後悔去吧!”
“你怎麼能跟連澄一塊兒?”武烈努力賠著笑,當作不在意因這句話而引起的疼意,在她面前將臉笑成大陽花般,果斷地否定她的話,就怕這句話成真了,“大姐,是我小心眼,是我小心眼,我以後再不會這麼做了,再也不會了,你別跟我離婚成不?”
說到最後,他還很意思地從眼睛裡擠出溼意,可憐巴巴地瞅著她,生怕她說出拒絕的話,好不容易到手的老婆,就算讓他沒有男子氣概的求饒,他也照做。
“你自己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