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流韻謹的目標是我們兩個,只要我們能暗中回去,他那螳螂,又如何捕蟬?待我先行,把這捕風捉影鳥放回去,給他定定心神!”言罷,大手一鬆,那幾只怪鳥,便撲騰著翅膀遠遠飛去。眨眼之間,便已失去蹤影,不見絲毫。
不過片刻,若冰諾的腦中已轉過萬千念頭。霎時又驚又駭,對著句斐禹驚愕道:“婓禹,我們怎麼能這樣做!為了自己的性命,拋棄他人?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這些將士,替我們白白送死!”
“冰諾!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更何況,這只是權宜之計。只要流韻謹發現,我們不在其中,一定會撤兵攔截我們,而那些將士,也才有逃命的機會。如果我們隨軍而行,豈不是自投羅網,全軍覆沒嗎!”
若冰諾神情一凜,陰晴不定的在句斐禹臉上打量。
時過良久,才一襲輕嘆的問道:“真的是這樣嗎婓禹?他們會不會,因為我們的離開,而無辜犧牲?我們這樣,對得起那些,為我們出生入死的將士嗎?”
“放心吧!冰諾!他們跟著我出生入死,我又怎麼會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白白送死,流韻謹的目標只是我們,你放心好了,這是最好的辦法了,就算我們身在軍中,也改變不了這結局。”
句斐禹一下把若冰諾摟在懷中,緩緩的撫摸著她的後背。雙眸柔情四射,溫柔的說道:“冰諾,我們走吧,時間不多了!”
兩人不敢怠慢,急急拿出‘隱身沙’附於身上,悄悄遁走。為了躲避流韻謹的眼線,不敢御氣飛行,只得依靠腳力行走在山間,向著北方飛速而行。所幸兩人皆修為高絕之輩,就算步行,也比御風而行慢不了多少。
半個時辰已過,兩人越走越遠,漸漸已進的密林深處。
就在此時,呼聽得破空之音傳來,還不待反應,便聽到一男子哈哈大笑道:“正愁找不到你們蹤跡,沒想到卻自己送上門來,當是妙的緊啊!”
聲音雄渾厚重,原本極是好聽,但驟然響起,倒像是憑空一擊驚雷,震得鳥獸驚飛,炸舞紛亂。
句斐禹二人猝不及防,如被重錘當頭擊中。悶哼一聲,身子劇晃,險些被這巨力,擊倒在地,若非及時翻身衝起,卸去這狂霸的力道,便要跌倒在地大失顏面。
迴音滾滾,轟隆不覺,以若冰諾的仙境修為,竟也如被巨浪迎頭,氣血翻湧,難受已極。心下一凜:此人真氣如此剛猛!難道是那流韻謹追來不成?
凝神望去,只見一白袍高冠的年輕男子,逶逶然的從左側山崖飄然而來,面容剛毅如峰,俊美絕塵,神情倨傲,笑容中又帶著一幅輕佻的味道。若冰諾周身一震,不是流韻謹又乃何人。
見他踏空緩行,姿態優雅從容,竟是閒庭信步一般。若冰諾心下更覺駭然,御風之術倘若要急速閃電,固然很難,但要在空中如此慢走,卻更是難上加難,若非他真氣驚世駭俗,這般慢騰騰的走上幾步,只怕早就掉落下來。
句斐禹又是驚駭,又是羞怒,急急喝道:“流韻謹啊流韻謹,你果真沒讓本王失望,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尋到我們蹤跡,當真是難得!不過,依你一人之力,就能吃得下我們兩人?”
流韻謹嘿然笑道:“我是沒讓你失望,不過你卻讓我大大失望!本王跟蹤你這麼久,沒想到,還非要我親自現身才能發現!現在的人族,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哎可嘆可悲啊,中州如此之大,竟無一能做我流韻謹對手!”
說道最後一句,目光炯炯,似笑非笑的向句斐禹掃去。
陡然聽聞這譏諷之言,句斐禹竟不知該如何反駁,要不是急於趕路,怎可能發現不了對方蹤跡?驀地神色一怔,面如豬肝。
雙拳緊握嘎嘎做響,氣浪滾滾攜衣而起,大有動手之意。剎那間,彷彿又想到什麼似的,眼神四轉,來回打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