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如果一男一女想要幹那事兒的話,應該用不著總出城去吧?以韓子香的身份地位,想找個清靜的地方,真的不是一件難事兒啊,至於總往城外跑嗎?城外的野獸太多了,這辦事兒的時候,多不安全吶……因為王少川和韓子香兩人的表情,都太一本正經兒了,印山凌竟然一點兒端倪都沒看出來,只好沒邊沒際地開始胡猜瞎想了。到了後來,印山凌都想到,這兩人這次又出城,是不是要私奔了?
也不能就怪印山凌胡思亂想,韓家雖然不是像呂氏、公羊氏這樣的大家族,但也是個不小的世家,規矩總是有的。特別像韓子香這樣已經嫁為人婦的,相公又是個城主,就算打著為韓家拉攏人才的幌子,也是不能亂來的,兩次一起秘密出城這個舉動,實在是太過於親密了,一旦被韓家知道,印山凌揹負的壓力可就大了,搞不好來個莽撞點兒的傢伙,直接就把印山凌給滅口了。
所以印山凌輕易不敢向上面報告,但是萬一確有其事,他隱瞞下來罪責更大,所以印山凌只好很委屈地,韓子香帶著王少川出城一次,他便記錄一次,反正韓家也沒有要求他每次都上報,印山凌也打定主意了,他就老老實實地按照規矩,一個月上報一次就好,而且僅僅只是如實上報,絕對不敢摻雜半點兒主觀臆想。
王少川這麼一出城,戴平和阿才兩人可就坐蠟了。
眼瞅著那些喊冤的普通人都已經被倆人忽悠過來了,把衙門大門口的那條路擠的水洩不通,先頭部隊都已經開始跟衙門的門衛幹。上了,可是王少川卻遲遲不見人影兒。
難道是睡過頭兒了?還是路上塞車了?還是出什麼意外了?戴平和阿才兩人站在打醬油的人群裡,急得心裡就像是有二百五十隻小老鼠在撓啊撓,心急如焚啊。難道今天這事兒,就要這麼虎頭蛇尾了?
阿才焦慮地低聲說道:“現在怎麼辦?”
戴平咬了咬牙,也低聲道:“我們再等一刻鐘,他不來我們就撤。”
阿才愣了一下:“撤?今天就這麼算了?”
戴平斬釘截鐵地道:“當斷不斷,必受其亂,東家必定是出事了,我們現在恐怕只能靠自己了。”
阿才窒了窒,聲音帶了幾分顫抖:“東家能出什麼事兒?”
“我怎麼知道。”戴平沒好氣地瞪了阿才一眼,低聲說道:“你好好想一下,風間城裡有什麼地方藏人不容易被找到的,我們恐怕要躲上一段兒時間。”
阿才哆嗦的更厲害了,見戴平看向自己的眼神裡都帶著幾分輕蔑,阿才又是羞愧,又是害怕,狠聲說道:“就算要撤,也得幹掉那幾個見過我們的人才能撤。”
戴平笑了笑,伏在阿才的耳邊輕聲說:“放心吧,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給他們喝的茶裡就有我特別配置的藥,再過一時三刻,他們非死不可。”
阿才徹底呆住,再看向戴平的眼神,充滿了畏懼。
好毒的毒計啊——若是東家沒出事,一切順利,那麼幾個喊冤的普通人死在衙門門口,肯定會成為最有力的證據,衙門的門衛系統根本就別想脫身。同時,不管東家出沒出事兒,反正見過她們兩人的,也肯定會嚥氣兒,根本就不必擔心有人會順藤摸瓜找到她們倆。
過了一刻鐘,王少川還是沒有出現,戴平低聲喝了一句:“走!”
阿才下意識地轉身,剛邁開腳步,還沒開始走,忽然又聽到戴平急急地低吼了一句:“等等!”
阿才瞥見戴平震驚、擔憂的神情,下意識地就順著戴平的目光看過去,剛好見到柴安田——也就是韓成標,笑嘻嘻地出現在本該王少川出現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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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大年三十,祝兄弟們新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