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帶著一身黑衣的男子路過,看到地上蜷曲著吐穢物的男子,然夕言皺了皺眉,隨後快步走過,他無心關心那男子是怎麼躺在地上,又是怎麼變成這副摸樣,他只是有點……嫌髒。
而然夕言快步走過時,聽到圍觀的一人嘆氣說道:“這人不長眼誒,調戲一個兇悍的女子,被揍成這樣。”
然夕言怔了怔。
兇悍的女子?
他心頭上閃過一絲異樣,不會正巧是她吧?
這條街就那麼小,會不會,她也在,又會不會,他們碰巧……錯過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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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之氣
見然夕言發怔的樣子,遊顥豐上前喚了一聲然夕言,隨後請示:“王爺,現在我們要去哪?”
然夕言聽聞,莞爾:“緣河。”
那裡必定是今晚聚集最密集之地,經驗豐富的殺手當然選擇人多的地方作案,不僅是因為相信自己的實力,在這種地方將然夕言刺殺了,人那麼多,如果要找到來人,有一定的困難,而且在這種節日,想必對方會認為然夕言在人多的地方會掉以輕心。
到時候然夕言只需擴大事情的影響,再將刺客賦予奕王叛黨的罪名除掉,到時候正好是他揭發身份的時候,大家又會覺得這個墨王爺居然默默關心他們,正好抵消了之前他將奕王拉下位的點點怨念,大大獲得民心。
等了那麼久,是時候開始動用集了那麼久的勢力了,好讓皇帝從皇位上下來!
而另一邊,被留在客棧的然幽濯等然夕言走了許久,才從房門出去,路過然夕言的房間,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然夕言門口處的兩個侍衛,然後無事人一般路過然夕言的房間。
一位侍衛看是然幽濯過來了,攔住然幽濯問道:“皇……公子,您要去哪?”
然幽濯沉著臉,冷冷的看著侍衛,冷笑一聲:“本皇子去哪,還要和你們彙報?”
他搬出了十一皇子這個稱呼來壓侍衛,侍衛一驚,然幽濯冷笑一聲,將侍衛擺在自己肩上的甩開,侍衛連忙道:“屬下只是隨便問問……”
然幽濯再次瞥一眼然夕言的大門,道:“看好我九哥的房間就夠了。”
然後頭也不回的,冷著臉走下樓梯。
侍衛看著然幽濯走出客棧,嘆了一聲,和另一位侍衛道:“少爺說得沒錯,公子的氣質很有霸王之氣,只是那股戾氣太過尖銳……他這般性子,做皇帝,有弊有利啊。”
而然幽濯走出客棧,也走出侍衛的視線範圍之內時,快速閃到客棧的後院,抬頭看著然夕言開著的窗戶,再打量一旁枝繁葉茂的大樹。
他咬了咬牙,幾下就跳到樹上,站到樹枝的邊緣處,閃身跳進然夕言的房間,過程沒發出一點聲音。
遊顥豐的輕功最為出色,到他這個徒弟上自然差不到哪去。
於是然幽濯將目光鎖定到床邊的行李上,走近開始翻,都是普通的衣物,然幽濯將物品放置原位,隨後在床底下看了看,什麼都沒有,他不甘心的再翻開枕頭,終於發現一絲有價值的東西。
是一張紙,但因為光線的原因,然幽濯看得不太清楚。
然幽濯走近窗戶,外面燈火闌珊,自然看得清楚了些,是一張宜都的地形圖,看來沒什麼不對,然幽濯一陣失望,正想放回去,轉過背面,卻發現一幅類似關係圖一般的東西?
看字跡,應該是然夕言寫的。
上面寫著:逝靖珠、溯玉、漣鶯玉。
然幽濯不明所以,但看名字,應該是某種珠寶。
可九哥寫這個做什麼?
然後三個名稱下面畫著豎線,匯成一條線,指向一個名字——何尛。
然幽濯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或許這三個珠寶和何尛有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