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糊弄日子。”
“趙老闆太過謙了,能在京師開得起珠寶鋪子的,沒有幾個是糊弄出來的。”
“開珠寶鋪子?”杜妍突然接過聲去,“這個倒是稀奇,原還以為是個見柔姨娘富貴了,就上門攀關係騙吃喝的,沒想到還是個腰纏萬貫的。”
她步履乾脆地走進來,趙則端連忙起身行禮。
杜婉的好心情凝滯:“七妹妹怎麼來了?”
“正好碰到,想來就來了唄。”
杜妍隨意地說道,漫不經心一般地朝趙則端頷了下首,然後看看他,又看看趙則柔:“嗯,長得倒還有幾分相似,柔姨娘,你確定這位就是你的兄長?”
趙則柔早已淚水糊了臉,怔怔地望著趙則端,激動得都顫抖起來。
杜妍便對趙則端說:“雖然柔姨娘承認了,但你還需要做些證明,戶籍、信物、人證物證什麼的,不然叫人如何相信?”
杜婉責怪道:“七妹妹,上門是客,況且哪有可能假冒?”
“那可不一定,聽說柔姨娘的兄長遠門數載,當時乃是個小小少年,如今大變了模樣也不奇怪,萬一就有誰心術不正上門冒充呢?我這麼做也是為了柔姨娘好。父親公務繁忙,母親身子不便,老夫人不愛見人,三嬸也不肯出面,上來一個人說是姨娘的孃家,若是假的,姨娘與一個外男接觸,豈不遭人詬病?而若是真的,咱們府上卻不調查不上檔,知道的是信任,不知道的還以為瞧不上這門親戚,人家下次再上門怎麼自稱?”
趙則端微微一驚,暗暗看了杜妍一眼,連忙道:“七姑娘教訓的是,是在下考慮不過周詳,還請七姑娘寬恕一日。”
杜妍點點頭,書裡趙則端上門的時候,四姨娘可還春風得意著,因為不屑又嫉妒,也拿真親假親說過事,給趙氏兄妹難堪,還是杜婉幫忙說的話,這回可輪到自己當好人了。
彷彿對對方恭敬的態度很受用,她臉色緩和下來,笑道:“看你這麼誠懇,我姑且信你了,本來夫人准許柔姨娘過來,是擔心她見不著人,心裡惦念不利安胎,不過既然來都來了,我想你們多年未見,必然有很多話要說,就破一回例給你們一炷香時間說說體己話,待來日正式認了親,拿了拜帖上門,才算名正言順對誰都好。”
杜妍一副隨性又周到的樣子,揮揮手就決定了這件事,隨即去拉杜婉:“三姐姐我們快走,把這地兒讓給他們兄妹。”其實是擔心杜妍和趙則端一見如故詳談甚歡,分分鐘建立革命情誼。
又吩咐文媽媽等人,“遠遠守著廳口,可也別走遠了,免得被人瞧了又生事端。”
既給了人說私話的空間,又得將人放在眼皮底下盯著,不然出了事怎麼辦?
杜婉竟比不過她的力氣,不甘不願地被她拖走了。她一肚子熱乎籠絡話還沒說呢!
趙則端看著她們的背影,這個七姑娘,果然和傳言不同,轉頭,看著趙則柔:“小妹,這麼多年你受苦了,大哥回來了!”
……
杜妍見到了人,又破壞了杜婉表現自個兒的機會,心情極好,回到自己院子,往床上一趴,毫無形象地呻。吟起來。
今天真是把她累壞了,坐個馬車走幾步路又說了些話而已,就全身疲乏,真是太弱了。
她想著從明天開始就鍛鍊身體吧,就算學不到武功之類的,但她一個搞體育當教練的,健身的法子多的是。
她翻了個身,閉上眼沉沉睡去。
春柳進來一看,搖搖頭,姑娘也是,衣裳也不脫,鞋子踢得到處飛,哪有點姑娘家的樣子。
青青迎上來:“春柳姐,晚飯怎麼辦?”
“姑娘不是帶著我們採買了許多吃的嗎?整一整,糕點先擺上,一會兒姑娘醒來得餓了,乾糧收拾到一邊,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