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
非明抬起頭,看見陳皓那副逮到你的表情愣了幾秒,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表情不對,你那完全就是看錶演的表情好不好。”
“那你覺得什麼樣的表情才對?”
“反正不是你這種表情。”非明想起了剛剛他在電話裡說的,忽然就有種想逃的感覺。“咱回去吧。”說完,她有點慌張地轉身就走。
腳步還沒邁開,手就被拉住,她一回頭就看見陳皓單膝跪了下去。
“非明,嫁給我吧!”
雖然知道陳皓極有可能會說出這句話,但是真聽到時,非明仍覺得手足無措。對著陳皓那張滿懷期待而真誠的臉,她什麼也說不出來。開心?不開心?那是十幾年前就承諾揹她一輩子的人,她是開心的。感動?不感動?對陳皓的牽掛從來沒停止過,自己是愛他的,被自己愛著的人求婚能不感動嗎?開心、感動,好像單用這兩個詞來形容也不對,她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此刻的心情。被抓住的那隻手汗溼了,她不知道到底是自己的汗水還是陳皓的,可她另外一隻手簡直是無處安放。
陳皓從口袋裡掏出個戒指,往非明手指上戴。戒指碰到手指的瞬間,非明合緊了手掌。她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讓陳皓的心一點點地涼了下去,手開始微微地顫著。
在他開始絕望時,非明低低開口了:“揹我一輩子嗎?”
陳皓怔住了,反應過來後一陣狂喜,猛地點了下頭:“揹你一輩子!”
得償所願的陳皓牽起非明的手,放在嘴邊輕輕地吻了下。非明笑著說:“我走不動了,揹我回酒店吧。”
陳皓開心地蹲下去……
這樣的求婚雖然很沒創意,但是非明卻覺得幸福。
她隨手拔了根草戳了戳陳皓,“來之前就先定下拍婚紗照,你怎麼就這麼篤定我一定會答應嫁給你?”
陳皓頭也沒抬,認真編著手中的花環,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你不嫁也得嫁。”
這樣的回答讓非明惱了,“如果我反悔呢?”
“來不及了。實話告訴你吧,前幾次開工,安全裝備出故障了。”
非明聽了差點吐血,“陳皓,你太可惡了!”
“這不遲早的事嘛!回去趕緊把婚禮辦了。”
非明氣得背過身去不理他,陳皓哄了很久,她的怒氣才消。
拍攝完畢,非明已經累得走不動。夕陽下,陳皓揹著她走過滿地花叢,回頭看著耷拉在自己肩膀的那個腦袋還戴著他編的花環,不由地笑了。
非明低低地說:“以為你不會回來了,所以我獨自去山東看了槐花。”
陳皓將她往上託了託,“哦?什麼時候?”
“去年五一。”
陳皓頓時停下了腳步,想起去年那個時候,他獨自去了堪薩斯州看向日葵。但是他沒告訴非明。
“你知道嗎?當時在槐花林,我想起了你說過要一起去香格里拉、普羅旺斯、荷蘭、北海道……我想這些地方我都要獨自去了,除了堪薩斯州。”
“這些地方,我們都要一起去的!”
還在麗江,非明就跟陳皓商量過,婚後想繼續讀書。對此,陳皓也很支援。但是從香格里拉回來後,她就一門心思忙著籌備婚禮,完全把工作的事忘記得一乾二淨。
直到回來一週後,楊振銘再次打電話約她見面,地點居然是一家茶藝館。在那裡,她見到了等待多年的張恆。那一刻,她頓時明白,她為何要休這長假。張恆即將出任銘洋的總經理,而楊振銘徵求非明的意見,問她是否願意降職擔任總經理助理。她進銘洋不就是為了張恆嗎?所以她沒什麼不願意的。
張恆說:“如果不是董事長身體越來越差,我並不想回來。我沒有多大的信心能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