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後不要讓她靠近我。”
裴宴之落下這句話後,又重新閉上眼。
成華瞭然點頭:“爺這是隻要香凝姑娘伺候。”
不知為何,成華竟然覺得有點兒小心酸。
自打香凝姑娘來了之後,他都得靠邊兒站了。
“她又不想伺候我。”
裴宴之輕聲呢喃一句,成華啊了下,也沒聽清裴宴之話裡的意思。
“你出去吧。”
聽到這句,成華有些擔憂的說:“爺,您這跟前兒也不能離人,要不我留下照顧您吧。”
只是裴宴之堅持,成華也只好離開。
等他離開,裴宴之才睜開眼,撐著身子坐起身。
其實昏睡的時候,香凝和扶柳說的那些話,他隱約也聽進去不少。
香凝字裡行間的話都在告訴裴宴之,她的心思。
他就說她是騙子。
滿口謊言,張口就來的胡話。
翌日,香凝好好休息了一夜後,剛走到裴宴之屋子門口,就看到坐在臺階上守著的成華。
“成華,你去歇著吧,這裡有我和扶柳就行。”
成華覺淺,聽到香凝的話後便清醒過來。
“香凝姑娘。”
“昨夜有扶柳守著,你怎麼不進去睡?”
這話一出,成華扭頭看向一旁的扶柳,香凝順著他的視線也看去,剛好同坐在另一側的扶柳四目相對。
扶柳昨晚上被裴宴之嚇到,到如今都還沒緩過來神。
看到香凝,她扯出一個笑:“香凝姐姐。”
“昨夜發生什麼了?”
香凝關切的話一出來,扶柳竟莫名覺得自己很是委屈。
只見她起身朝著香凝走來:“爺昨夜醒來,見到是奴婢在伺候,狠狠訓斥了奴婢一番。”
聞言,香凝點頭,這個情況她不是沒預料到。
“爺脾氣就這樣,等熟悉了就好了,別往心裡去。”
香凝出言安慰一句,扶柳點頭表示無礙,大少爺的脾氣秉性,整個裴府誰人不知。
早在來之前,她就已經做好準備了。
可她剛來清逸居,對於大少爺,不能表現的太過淡定。
畢竟男人都喜歡柔弱的女人。
香凝看著扶柳眼波流轉,不知在想什麼。
她沒有多說,推開門走進去。
裴宴之背部有傷,還未結痂,怕染上血跡,所以他上半身裸露著,僅有腰腹以下的位置蓋著一床錦被。
香凝進來時,裴宴之還沒醒。
她打溼帕子,擰乾後走到裴宴之身邊坐下,溫熱的帕子剛貼上裴宴之的臉,他便睜開眼。
“爺,是奴婢。”
聞言,裴宴之嗯了聲。
“爺傷的很重,大夫說您這段時日都不能起身,大夫人怕墨松苑伺候的人手不夠,就派了扶柳過來。”
香凝一邊說,一邊給裴宴之擦臉,當她拉住他的手後,語氣一頓。
“怎麼了?”
本來闔眸不語的裴宴之出聲問了句,香凝便說:“奴婢知道,大夫人送扶柳姑娘來,是想給爺做妾的。”
說完,香凝不動聲色的看著裴宴之的反應。
“原來你知道。”
裴宴之淡淡說了句:“我還以為,你不知道,所以才要將她留下。”
“奴婢只是個奴婢,哪兒能干涉大夫人和老夫人的決定。”
“若是攔著扶柳,不讓她進來,怕是大夫人就該想由頭髮賣奴婢了。”
香凝說話時,心中也鬆了一口氣。
既然裴宴之這個反應,就說明,他也知道扶柳來墨松苑是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