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之的話說的有幾分莫名其妙,但是香凝一下便聽出來。
她乖巧低頭湊到裴宴之面前。
“奴婢不知他為何非要纏著奴婢,這人當真好生奇怪。”
說完,香凝抬眼看向裴宴之,一雙眸子裡還有幾分害怕。
生怕裴宴之誤會什麼。
裴宴之是知道香凝的性子,她不是那種拈花惹草的人。
所以他伸手揉了下香凝的頭:“進去吧。”
香凝笑著點頭,一笑起來,整個人眼眸彎彎,更是好看。
夭夭也笑著跟上香凝的步子。
李雲帆看著這一幕,握緊手中的珠釵。
原來是大理寺卿裴宴之的丫鬟,怪不得看不上他。
想到這裡,李雲帆走上前:“見過裴大人。”
裴宴之站在那兒,居高臨下的看著李雲帆。
天子近臣,又是世家大族養出來的貴公子,儀態自是不必多說。
金尊玉貴堆砌的矜貴,是李雲帆望不可及的。
“不知我可否同裴大人做個生意?您身邊的那個丫鬟……”
隨著李雲帆說出來的話,裴宴之的臉色一瞬變黑。
在他還沒說完時,裴宴之抬腳朝著他踹了過去。
“額……你,你怎麼打人?”
李雲帆倒在鵝卵石的路面上,疼的他齜牙咧嘴,連帶著那南洋珍珠寶釵都被摔碎。
裴宴之半眯眸子:“你得慶幸,我今日沒帶刀。”
不然李雲帆早就沒命了。
說完,裴宴之轉身離開,李雲帆撐著身子要起身,下一瞬,一枚竹葉帶著凌厲氣勢割斷他耳邊的長髮。
原本柔軟的竹葉在這一刻彷彿化作最堅韌的暗器般。
李雲帆嚇到連連後退,抬眼去看,裴宴之早已收手,離開這裡。
此時的香凝同夭夭到了一處稍微有些僻靜的涼亭。
裴宴之走來時,夭夭瞭然,對香凝說了一句後走出去。
“爺?唔……”
香凝見到裴宴之,才剛出聲喚了他一句,就被他拉進懷中。
紅唇上印下溼熱的吻,她整個人都被裴宴之圈在懷中。
不知過了多久,香凝感覺自己都快要呼吸不過來,他才將她鬆開。
“只是放你出去一會兒,你便給我招蜂引蝶。”
裴宴之低頭,用手在香凝的唇上不斷來回擦拭。
直至將她唇上的口脂同瑩潤擦乾淨,他眸光也變得越發幽暗。
香凝很好看,這個事實,裴宴之也是到今日才有了確切的意識。
之前看裴永成追著她跑,一副得不到她便誓不罷休的模樣,裴宴之只當是香凝手段高明。
如今再看,裴永成得不得她,那是因為香凝這個姿色,他這輩子都難再遇到第二個。
她是一朵含苞待放,恣意明媚,卻又只能為他一人綻放,由他一人觀賞的嬌花。
尤其是如今氣喘吁吁歪倒在他懷中的模樣,只想讓人不管不顧的疼愛她。
“奴婢不知,是他自己非要追上來的。”
香凝的手拉著裴宴之的衣裳,只覺得自己很冤。
那個李雲帆跟聽不懂人話一樣,自己追上來,倒是害的自己不得不應對裴宴之。
香凝說話時,紅唇一張一合,吐出些熱氣來。
裴宴之看著她,心裡突然冒出一個念頭。
真該將她藏起來,不叫任何人窺見她。
“那你身子抖什麼,不是心虛?”
但裴宴之沒打算就這麼放過她,而是出聲說了這麼一句,聽到這話,香凝一愣。
她抖難道不是因為他此時放在她腰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