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凝不知道青竹要做什麼,只是後來在墨松苑中,也沒再見到青竹。
有了碧桃的提醒,香凝無論是做什麼事情,都小心謹慎的很。
生怕哪一日中了青竹的圈套。
況且裴宴之這外出辦案,也不知何時歸來,她要是落到他們手中,定然沒有什麼好下場的。
是以,香凝也深居簡出,不給青竹她們可乘之機。
這日,她同碧桃說了一句後,去府中庫房領東西,秋日枯葉多,墨松苑的角落裡,多出不少密密麻麻的蛛網,還有不知名的蟲子。
香凝不認識,但也怕這蟲子有毒,惹出什麼事端。
所以就打算去庫房尋李管事問問,有沒有什麼驅蟲的藥粉。
“香凝。”
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香凝身子一僵,不敢回頭,只能急匆匆的往前走。
再然後,一隻手伸過來,直接扯的她不得不轉身看他:“你說你,怎麼見了我,活像是見鬼一樣?”
裴永成朝著香凝露出一笑,將手中摺扇別進腰間。
被董妍關在凌波館裡日日溫習功課,裴永成都多久沒見到女人了。
今日趁著他母親外出巡視鋪子,他才得空溜出來,倒是不曾想,見著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人。
不怪裴永成惦記,這被人疼愛過的姑娘,饒是什麼都不做,那眉眼間透露出來的風情都勾的人心癢癢。
尤其是這像是抽條再長的身體,那該長的肉,真是恰到好處的長。
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
反正就是裴永成怎麼看怎麼喜歡。
裴永成這輩子要是吃不上香凝這塊兒肉,怕是臨到死了都要惦記。
他拉著香凝的胳膊,笑著說道:“這是要去哪兒?爺送你一程唄。”
聞言,香凝皺眉,想要將自己的胳膊抽回。
“怕什麼?”
“四少爺,請您自重,大少爺的警告您忘了嗎?”
香凝摸到腰間放著的短刀,盯著裴永成看,要是他真的來硬的,她直接給他一刀。
倘若裴宴之願意保她……
算了,裴宴之對她和顏悅色兩天,她還真當自己是什麼人物了?
這刀要是下去,裴永成沒死,搭上的是她自己。
“少拿我大哥來嚇唬我,香凝,你連個妾都不算,我便是真的對你做了什麼,頂多祠堂挨一頓板子。”
“但你可就不一定了,你不過就是個奴婢。”
裴永成冷笑一聲,直接伸手捏住香凝的下巴。
“反正你也沒了清白身子,陪爺一晚也不虧。”
他看著面前姑娘被捏住臉後那雙倔強的眸子,只覺得自己渾身都有些發熱。
簡直是心癢難耐,美人就是美人,無論做什麼表情,都讓人覺得她美的簡直不可方物。
只是下一瞬,一把短刀抵在裴永成腰腹間。
“奴婢沒意見,只是四少爺可得想清楚,碰了奴婢,究竟是祠堂挨頓板子的事兒,還是大少爺親自來懲戒?”
“大少爺既然將奴婢帶進墨松苑,還讓奴婢在清逸居伺候,您覺得,奴婢在他心中,會沒分量?”
香凝微微仰著頭,同裴永成四目相對。
她臉上扯出個笑意,看著他。
哪怕裴宴之對她沒有意思,只是覺得兩人行魚水之歡時,能給他帶來片刻的歡愉。
因此才將她留在身邊,香凝都要讓裴永成覺得,裴宴之喜歡她。
她就是裴宴之護在羽翼下的人,一個玩意兒,一個能取悅裴宴之的東西。
無論是什麼,只要裴永成信了,怕了,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