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了這一眼,香凝便重新低下頭不再去看。
裴永成給她灌下去的那瓶藥,當真是折磨人的很。
她想起身,身子軟的卻像是一灘水。
蘭輝閣中只點了幾盞燈燭,算不得明亮,這裡是裴宴之用來處理公務的地方。
所以一旁的條案上,擺著不少的公文,只是卻不整齊,顯得主人有些心煩意亂。
他自上而下的走來,墜在腰間的玉璧碰撞,發出悅耳的聲音。
“奴婢,奴婢無意闖入,還請大少爺恕罪。”
香凝整個身子都趴在地上,梳好的丫鬟髮髻剛好露出半截細嫩的脖頸。
上面覆著一層薄汗,染上緋紅。
裴宴之在大理寺審過各種各樣的案子,通身的威壓自是讓人不敢抬頭。
可香凝是因為沒力氣,才起不來身。
“入府時,沒人教過你規矩?”
那雙乾淨的皂角靴闖入香凝的視線中,她身子有些輕顫。
“教過。”
所以香凝才會進來蘭輝閣。
若真的被裴永成得手,那她這一輩子都得被困在裴府之中。
這不是香凝願意的,但推開蘭輝閣的門,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她也想過。
要麼成為裴宴之的刀下亡魂,要麼能求著他留下自己。
可她的確也不想死。
所以香凝伸出手,拉住了裴宴之的衣襬。
她剛要開口解釋,裴宴之便出聲:“抬頭。”
他只說了兩個字,聞言,香凝乖巧的抬頭去看他。
她眼中有湖光春色,皎皎月光。
香凝看到他喉結滾動,眸中壓下了幾分慾望。
在香凝還沒反應過來時,裴宴之已經將她從地上拎起來,攔腰抱起來壓在了一旁的條案上。
香凝如今被藥物控制,一聲驚呼聽起來越發的嬌嗔。
裴宴之垂眸,眼睫眨動,恍若翩飛的蝴蝶一樣。
他的理智也在她無意的撩撥中徹底崩潰。
今夜家宴,人多眼雜,裴宴之一時不察,這才在自己家中著了道。
他猜想那個給他下藥的人一定會來蘭輝閣。
守株待兔的結果當然也沒讓他失望。
來人為了能夠爬上他的床,竟然自己也吃了藥。
可他已經來不及再思考什麼,身體裡燒騰的慾望簡直將他架在火上烤了一遍又一遍。
條案上的公文被裴宴之掃在地上,狹長的桌子甚至只能容得下香凝一人。
她的衣裳被裴宴之扯開,兩人的衣襬堆疊在一起,交纏出絢麗的花。
香凝所有的話都被裴宴之堵在口中。
他的吻,青澀又魯莽,似乎是在急切的尋找一個可以承載慾望出口的地方。
燭火被風吹滅,倒在地上,咕嚕嚕的滾到了門口。
裴宴之伸手,將那件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小衣扯掉……
那是他們之間僅存的,最後一層妨礙。
初嘗人事,又被藥物控制,香凝被迫承受了裴宴之一整夜,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她才昏沉沉的睡去。
再醒來時,不遠處的軟榻上,坐著正在看書的裴宴之。
思緒歸攏,香凝臉色有幾分慘白。
“奴婢想留在大少爺身邊伺候。”
若是出府,裴永成知道她活著從蘭輝閣出去,還失了清白,只會更加肆無忌憚。
她無人庇護,最後也只能落到裴永成的手中。
香凝現在想要的,是在裴府中,安然無恙的活著。
如今她成了裴宴之的人,裴永成顧忌著裴宴之,才不會對她出手。
她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