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來。”
好半晌沒得到香凝的回答,裴宴之有幾分不耐的點了點桌子。
砰砰兩聲輕響,香凝抬步上前。
“佈菜。”
聽到這兩個字,香凝彎腰,她行走時,衣裙間有一股若有似無的暗香浮動。
可這香氣,並不刺鼻,也不難聞。
甚至讓人聞起來,很舒心。
有,陽光的味道。
想到這裡,裴宴之抬眼,在香凝將那碟子菜放到他面前時,他出聲問了句。
“你騙我?”
“啊?”
他的話有幾分莫名其妙,聽得香凝更是一頭霧水,騙他?她騙他什麼了?
裴宴之伸手拿起筷子,沒再繼續說下去。
氣氛頓時冷凝起來,香凝不知道他說的騙他是什麼意思。
是那句,心悅他的話?
還是旁的……
裴宴之的餘光落在香凝的臉上,看著她因為自己那句話,露出幾分不解與慌張。
剛剛還有所煩悶的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想到這裡,裴宴之緩緩吐出一句話:“今夜,你守夜。”
明明是一句虛情假意的話,偏這個膽大妄為的丫鬟說的情深意切。
既然如此,他倒要看看,她這份‘心悅’能演多久。
“奴婢知道了。”
香凝垂眸應下,伸手繼續給裴宴之佈菜。
等到一頓飯用完,小廝上前撤走餐盤,香凝出去給裴宴之打水洗漱。
成華還悄悄提醒了一句,莫要塗香粉。
“青竹就是因為這個才被爺責罰的。”
聽到成華的話,香凝抬手聞了聞自己的衣裳。
她從不塗香粉的,一盒香粉的錢都夠她攢許久了。
身上的香氣,是皂角的味道,洗衣裳都要用的……
“多謝成大哥,我記住了。”
不過,香凝還是對著成華露出一笑道謝。
成華擺手表示沒事,只要香凝安分守己,盡心伺候,今後的福氣還在後頭呢。
他也不希望這清逸居再出事了。
給裴宴之打好水後,香凝端著水進去。
成華說裴宴之不喜歡丫鬟貼身伺候,所以放好水,香凝便要出去。
“去哪兒?”
裴宴之脫衣服的手頓了下,喊住了她。
“奴婢出去候著。”
香凝站在門口,只差一步就能走出去,裴宴之轉身坐到軟榻上,看著她的動作。
“替我更衣。”
聽到裴宴之這句,香凝抿唇。
成華不是說,他不喜歡有丫鬟貼身伺候嗎?
只是對著裴宴之,香凝卻沒有拒絕的資格。
她走上前,跪在裴宴之面前,伸手去解他的腰封。
裴宴之身上的配飾不多,比起上京城中,喜歡穿金戴玉彰顯身份的公子哥,他身上只掛了一枚玉璧。
還是上次香凝在蘭輝閣見過的。
將腰封和玉璧取下,放在一旁,她又去解他外衣的繫帶。
挺身的那一瞬,香凝湊近了裴宴之,那股子香氣越發明顯。
好似被陽光曬透了一般,帶著幾分青草的香氣,十分好聞,也很安心。
她歪了下頭,一雙琥珀色的眸子就這般看著他的脖頸,像是要湊上來,親吻他一樣。
裴宴之喉結微微滾動,眸光幽暗,染上幾分異樣。
他動了下,香凝的手還在解著另一側的紐扣,一時不察,險些被他帶的摔倒。
“爺。”
她出聲,本想說一句馬上就好,只是還未反應過來,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