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站著就行。”
聽到這話,秦碧君笑道:“如今你是宴之的女人,照理來說,喊我一句母親也不為過。”
“你若是不坐,那便是在怪我給宴之的身邊塞人了?”
聞言,香凝只好行禮後坐下,看到這一幕,秦碧君伸手端起一旁的茶盞。
“扶柳還算聽話吧。”
她問了句,香凝點頭:“扶柳姑娘很好。”
“那便好,我送她過去,可不是讓她當姑奶奶的。”
這句說完,就聽秦碧君道:“香凝,我知道,老夫人看重你,今日喊你來,便是想跟你交個心。”
“扶柳是我院子裡的人,讓她照顧宴之,我是放心的,但有你這個前者在,宴之必定看不上旁人。”
秦碧君端著茶盞又飲下一口。
這話說完,她唇角彎起,笑意深深。
“夫人有話不妨直說。”
秦碧君這番話,香凝其實早就聽出是個什麼意思了。
只是有些話,不能從她口中出來。
“幫我多帶帶扶柳,今後她不會是你的敵人。”
秦碧君擔心香凝會用手段將扶柳趕出來。
她好不容易找到個機會安插進去自己的人,自然是不想自己的人被裴宴之趕出來。
香凝是個聰明人,她的要求也算不得過分。
“奴婢若是幫您,大夫人要許奴婢什麼好處?”
終於等到秦碧君的話,香凝不自覺的握緊手,抬眼看向秦碧君問了句。
“你想要什麼,只要我能辦得到。”
香凝深吸一口氣:“奴婢可以幫扶柳姑娘在大少爺身邊站穩腳跟,不知大夫人可否應允奴婢,一個自由身。”
這是她唯一能夠同秦碧君談判的機會。
她需要扶柳在裴宴之身邊站穩腳跟,更需要拉近和裴宴之的關係。
香凝願意將這個機會給她,但她想要的東西,秦碧君也必須給她。
即便達不成目的,香凝也有別的後路可以退。
“你要賣身契?”
“我倒是不知,你不願意做宴之的女人。”
秦碧君好似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但是香凝的提議不錯。
沒有香凝,扶柳就是裴宴之身邊唯一的女人。
老夫人的手也插不進墨松苑中。
香凝離開,對她們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香凝,你就這麼相信我一定會答應你?我若是真的不想看到你,有許多法子讓你悄無聲息的死。”
秦碧君側身看向香凝,那是一種審視的姿態,香凝卻是不卑不亢道:“夫人不會。”
因為裴宴之寵她,他的寵愛,就是她的底氣。
秦碧君如今單獨尋她,要她幫她提攜扶柳,也是因為他們都知道,裴宴之喜歡她。
所以,沒人敢動她。
“當初,我還真是小看你了,你的條件,我答應了。”
“如此,奴婢多謝大夫人,這件事還請您保密,奴婢會想法子,讓扶柳姑娘獨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