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彥君的話音落下,香凝的目光隨之而來。
裴宴之臉色瞬間轉變,他緊盯著唐彥君,眼中滿是警告。
唐彥君冷哼一聲,滿臉的憤慨:“身為大理寺卿,卻做出這樣的事情,裴大人就不怕旁人參你一本?”
聞言,香凝只覺腦袋“嗡”的一聲,無數雜亂的思緒在腦海中翻湧。
她看看裴宴之,又看看唐彥君,而後直接朝前走去:“把門開啟,我要見他!”
守衛們面露難色,看向裴宴之,香凝也扭頭看向裴宴之。
只不過沒等香凝再說什麼,他幾步上前,直接打暈了香凝。
“事到如今,你還要隱瞞?”
見狀,唐彥君滿眼的不可思議,他以為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裴宴之會告訴香凝真相。
是他低估了裴宴之對香凝的感情。
裴宴之臉色陰沉,他抱緊昏迷的香凝,聲音冷硬:“不要以為我不敢殺你們。”
若是換作以前,裴宴之只會毫不猶豫的將這些阻礙全部剷除。
可路江的身份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一旦路江死在他的手中,香凝只會和他拼個魚死網破。
他賭不起這樣的後果。
“可你沒有這麼做,你也知道,若是香凝姑娘知道這一切,一定不會原諒你。”
“裴大人,你位高權重,手握重權,可愛一個人,不是佔有,而是尊重。”
唐彥君看著裴宴之,神色複雜的說出這句。
他能看出裴宴之對香凝是有感情的,可這份感情,不是香凝想要的。
這是建立在一方不平等下的愛。
倘若裴宴之愛的光明正大,香凝姑娘未必不會接納。
可他如今所用的手段,只是在將她推得越來越遠。
裴宴之聽著唐彥君的話,半眯了下眸子,他何嘗不知唐彥君說的是對的。
只可惜,為時已晚。
“既知道我位高權重,就勸路江,不要魚死網破。”
裴宴之冷聲落下這句後,將香凝抱起離開。
昨日的時候,他動搖過,想告訴香凝一切。
但今日看到香凝的態度,他明白了,比起坦白,隱瞞才能繼續讓她留在他身邊。
回到屋子,裴宴之輕輕將香凝放在床上,看著她緊閉的雙眼,心中滿是酸澀。
他坐在床邊,手指輕輕撫過香凝的臉頰。
“我只是不想失去你,哪怕你會怨我、恨我,此刻我也只能這般自私。”
做一個世人所不齒的卑劣小人。
窗外的雪紛紛揚揚,滴落下的雪水打在窗欞上,似是聲聲叩問,敲打著他的心。
唐彥君被成華放進去,允許見路江。
那是裴宴之存著讓他勸說路江的心思。
唐彥君走進來,看著被束縛的路江,無奈地嘆了口氣。
“路兄,你冷靜些,此刻衝動無濟於事,我們需從長計議。”
“不如先應下他說的,從這裡脫身之後我們再想辦法。”
說完這句,唐彥君繼續道:“既然已經知道了香凝姑娘的身世,我們一定可以帶她離開的。”
路江瞪大雙眼,滿臉不甘,可唐彥君說的對。:
他不能脫身,被困在這裡,更救不了香凝。
沉默良久,路江終是緩緩點頭:“好。”
唐彥君見他答應,心中鬆了口氣,又與路江低聲商議了幾句應對之策,便向成華示意。
成華得令,將路江鬆綁,帶著二人去見裴宴之。
裴宴之坐在屋內,神色冷峻,見他們進來,目光在路江身上一掃:“想通了?”
路江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