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彥君有些無奈,但還是笑著說了這句。
路江聽到他的話,露出一笑:“多謝唐兄,你幫了我不少。”
聞言,唐彥君擺擺手,端起茶盞飲下一口。
“可別和我道謝,若說謝,便等找到朝光妹妹再說這些吧。”
唐彥君看著路江就這麼一路找來,說實話,作為好友,有些話,他明知,但卻不能說。
比如之前他就懷疑過,路江的姑姑路華蘭已經不在了。
又或者,朝光妹妹已經遇到不測。
但這話說出來,顯得他太過薄情寡義。
更別提路江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朝光的線索。
“等下,你該不會是懷疑香凝姑娘就是朝光吧?”
唐彥君只覺眉心微動,像是猜到了什麼一樣。
聽到唐彥君的話,路江點頭:“只是懷疑,我也不確定。”
“她眉眼與我記憶中的姑姑有幾分相似,但我也怕是自己病急亂投醫,是將所有希望都寄託在這裡,才會產生這樣的幻覺。”
“兒時的記憶已模糊不清,我實在不敢貿然斷定。但今日見裴宴之那般緊張維護,愈發讓我覺得事有蹊蹺。”
路江聽過裴宴之的名頭,他不是情緒外露的人。
尤其是看向他的眼神,活像他要搶走他的寶物一般。
他放下茶杯,雙手交握:“我現在,一絲線索都不想放過。”
無論是與不是,總要查探過,他才肯死心,倘若真的不是,他再去尋別的線索就是了。
唐彥君輕嘆了口氣,他是怕路江惹怒裴宴之。
路江知道這是唐彥君擔心自己:“心結一日不解,我便寢食難安,你放心,我不會亂來的。”
兩人談完話便從茶樓離開。
裴宴之在得知路江託唐彥君來打探自己時,不由得笑了下。
“爺,要不要我去……”
“不需要。”
成華的話剛說完,就聽到了裴宴之的回答。
他坐在椅子上,手中拿著的是一張秋千圖紙。
落在窗外的視線帶著幾分暖意,將裴宴之的面色襯托的十分溫柔。
“那唐彥君不就……”
爺既然想瞞著香凝姑娘的身份,為何不去阻止唐彥君?
“已經都安排好了。”
裴宴之回了這句話後便不再多說,在知道香凝身份的那一瞬,他就已經去打點所有事情了。
作為常年和各種卷宗打交道的人,裴宴之在偽造證據這一方面,無人能敵。
他也沒想過,自己的手段,有朝一日會用在香凝身上。
不過香凝自然是不知道這些事情的。
她答應了裴宴之不和路江見面,所以後面再去繡坊,也只是看一看便離開。
路江知道她是有意躲著自己,他不想她為難,是以,也沒多說什麼。
兩人心照不宣的遵守著這件事,一時之間,倒是相安無事。
這日,路江正在處理事情時,便見唐彥君走進來。
“唐兄?急急忙忙的,怎麼了?”
“有朝光的訊息了。”
此話一出,路江趕忙起身:“在哪裡?”
“是,是香凝姑娘嗎?”
聽路江這麼問,唐彥君搖搖頭:“不是香凝姑娘,是我找到朝光了。”
“她如今……”
“如今怎麼了?唐兄你快說,急死我了。”
路江皺著眉,恨不得鑽進唐彥君腦袋裡看看朝光的下落。
“她的確被人買走做了妾侍,只不過伺候她的老婆子說,那買主家中的正妻不准她進門,只能在外做妾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