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咚咚兩聲響,拳煞的胳膊就被齊根斬斷。他還沒來得及發出一聲參見,白光就割向了他的脖子。
“噗——”
腦袋飛起,鮮血湧出。拳煞的眼睛瞪成了銅鈴,竟死不瞑目!
“大哥三弟!”
衝在最前面的刀煞回過頭來時看在的就是這麼撕心裂肺的一幕。
“你找死!”
悲慟至極的刀煞顧不得已經要死在他刀下的皇帝,反身飛了回去,舉起雙刀砍向北辰羽。然而,雙刀送出的刀煞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刀竟然這般不中用,一碰之下,靈蛇劍就像切豆腐一樣直接砍斷他的雙刀,趨勢不減的揮向他的眼睛!
“噼叭——”
“啊,我的眼睛!”
一陣鑽心的刺痛後,刀煞的雙眼瞬間被鮮血所填湧。他顧不得迎敵,也顧不得自己的斷刀,雙手捂著眼睛淒厲的大叫著。
洛無雙在此時飛出,如同提小雞一樣提著杭路和刀煞飛了出去,迅速消失在雨幕裡。
秦芳和北辰羽緊隨其後,三個人的出現就像一陣風,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若不是地上的斷刀提醒著屋子裡的人們,恐怕他們都會認為剛剛自己見鬼了!
雨水衝散了血跡,掩埋了所有的追查線索。
這邊,眼神犀利的朱允飛看著黑影衝出消失不見,邪氣的眸子裡頓時陰狠一片。
“木希,立刻派人去城門那邊,如果見到質子必須把他們留下。”
木希冷冷的點點頭,“如果留不下他們的人呢?”
“那就把命留下!”
很絕無情的話絲毫沒有讓木希變色,他迅速給身後的人打了個手勢,那人急匆匆的離去,眨眼間就已經消失不見。
長春宮,杭路和刀煞就像死狗一樣趴在地上。杭路的情形要稍好一點,至少身上的衣服是完整的,而刀煞則裸著身體,眼眶裡流出的血混著滿臉的雨水往下流。
北辰羽拿著從他身上剝下的雪蠶絲裡衣氣氛的皺起眉頭,芳兒送給他的衣服,竟然被這個蠻漢穿的汗臭氣熏天,實在是讓他忍無可忍。
秦芳看看那一套已經發黑的裡衣,搶過阿羽手中的靈蛇金就將它絞成了碎片。
“阿羽,這衣服已經汙了,不配穿在你身上,以後我再送你一套!”
“可是——”
北辰羽真的很捨不得,這是她親手給他做的第一套衣服,對他來說是有非凡紀念意義的。
秦芳揉揉他溼漉漉的發,笑著問道,“你不喜歡我再給你做衣服嗎?”
“當然不是!”
北辰羽趕緊搖頭!
“不是就好!”
秦芳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不過眼下明顯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所以她將目光移向因失血過多而臉色蒼白杭路,靈蛇劍指著他的雙腿交匯處,漫不經心的問道,“面具在哪裡?”
杭路身子一顫,目光緊緊盯著劍尖,一動也不敢動,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我把它融了!”
秦芳一聽,面色立刻陰狠起來。那面具是皇上給阿羽的,純金打造、價值不菲,然而它的意義對阿羽而言不止是面具那麼簡單,還有就是父親對兒子的一片心意。
如今杭路竟貪圖那一點金子將面具融了,真是罪大惡極、死不足惜!
“混蛋!”
某女手一鬆,寶劍立刻直溜溜的刺了下去,殺豬般的吼叫頓時響徹雨夜!
“阿羽,這兩個人交給你了。怎麼處置,你說了算!”
秦芳將靈蛇劍遞給北辰羽,冷眼退至一邊。
北辰羽的臉上充滿了悲憤,憤怒不僅僅是因為他們給他帶來了屈辱和傷害,更因為他們殘忍的殺害了孫遠,讓他愧對回大裕為他辦事的孫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