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蠻是遊牧民族,所以並沒有什麼城鎮之分,只有成群成群的帳篷,和四處燃起火堆,而在這中,小公主的和親團就顯得格外扎眼。
那是與草原不同的豔紅,被束住的馬匹,奇異的衣著,和那團前那敲鑼打鼓的人,都與這裡格格不入。
可帳中並沒有多少人出來圍觀,相反有許多人看見和親團後走進了帳篷,幾個小孩看見喜轎的到來,並沒有孩子對未知事物的新奇,反而在長輩懷中毫不掩蓋的一臉憎惡。
和親沒有帶來喧囂,而是寂靜。
“大家好像不是很開心。”
“正常,因為這是南蠻。”
“?”
“不懂。”綰綰輕輕搖著頭,臉上泛著迷茫。
“怎麼說呢,人性的不甘吧。他們雖是贏者,但他們也是戰爭的受害者,他們為了這次戰爭家破人亡,還要接受和親,他們不甘,他們怨,卻也不敢打破這難得的和平,所以他們用他們的方式來回應這次和親。”
“還。。。是不懂。”綰綰望著和親團最前方那紅布繞身的棕馬,有些不知所措。
“無聲的厭惡,刻意的疏離,都是他們對這次和親所能表達最友好的方式。”
“可。。。”綰綰望著四周皆如皿舟所說,一時語塞,不知說些什麼。
“可什麼不重要,任何都不重要,綰綰。”
可這是一場姻緣,不是嗎?
自打喜轎到來後,小姑娘不僅話少了,沒有之前的喧騰,也蔫了許多沒有之前看著有活力,無精打采的樣子,到有幾分可憐。
“綰綰,我們只是個過客,我們也只能當一個過客,就算任性地修改了她們的命運,也會有下一個人將歷史改回去,我們改變不了,也無法改變。”皿舟輕輕順著綰綰的髮絲,似安撫綰綰情緒。綰綰情緒反而更加激烈,一個勁的說著可,卻始終說不下,只有一個可字徘徊在哽咽間,剩下的隻字片語被淚水模糊。
“好了好了,哭過了就好了。”皿舟用衣袖輕輕為其擦拭淚水。
“好了好了,我沒事了。”綰綰努力控制啜泣,用衣袖胡亂抹了把淚水,紅著眼笑著從皿舟懷裡出來。
“那。。”
“開始吧。”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