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的話題其實並不一直圍繞著林小姐,只是大多時與她有關。
真的很吵,可明明她們一直如此,我卻才發現竟是那般喧囂。
我也尋了一個藉口,低著頭走出那教室門,逃也似的進入廁所角落,強忍著躁動翻找身上的口袋。
沒有,沒有,為什麼會沒有吶?
應該在的,應該在的,我不停啃咬著下唇,指甲也不自覺地在關節處一遍遍劃過,心裡卻依舊躁動不安。
無力的依靠在牆上,胃裡卻開始泛起噁心。
其實事情的發展就是如此,我甚至清清楚楚知道最後那悽慘的結局,可我就是躁動的厲害,無能為力的感覺遍佈我的全身。
我像那脫了水的魚,被曬在沙灘上,那沙子炙熱的灼著我的身,我卻連撲通一下都無法做到,我會曬死在這沙灘上,是結局也是無法逃脫的命運,它將我緊緊鎖住。
窩在那角落呆了許久,才拖著發軟的腿走到洗手檯前,用涼水潑了潑那發昏的腦子。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還好,只是有些發白。
我拿紙擦了擦臉上的水珠,還好,不是那麼狼狽不堪,只是髮梢還有些溼漉漉的。
我拿起手機準備回去,卻看到一個抖動的來電顯示:
是店裡的經理。
之前看過桌的客人東西找不到了,來問我有沒有見到。
有些煩躁的我不耐煩的回了句“沒有”,她又如往常一般絮絮叨叨,淨說些沒有的廢話。我躁動地強忍著不悅回覆她的話,可一句話打斷了我那最後繃緊的弦,“對了,那小孩有事週末的活你替他幹吧。”
我嗯嗯呀呀半天,終還是意氣用事了。
“經理,我不幹了。”
她一愣,張嘴就說,說的應該是想勸我的話,可想了想我這不討喜的個性,大抵是些罵人的話吧。可我不在乎,我已經將電話掛了。
下課後,我收到一條簡訊:要離職來這填離職申請。
我合上手機,在書上那密密麻麻的紅字旁用黑筆一筆一劃寫下:
要開開心心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