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沒錯,城中的商戶們十之**都暗暗豎大拇指,不畏強暴口中說出來,筆下下午出來都容易的很,但是真正能做出來的卻沒有幾個,這顧安霖算得上是一個。也是太原城內外的商戶們實在讓盧周王三家欺侮的慘了,見到有人敢捋他們的老虎鬚子都暗暗出氣,現在就等著看這三家的反映了,如果他們不能阻止顧安霖大張旗鼓的開張,那麼便等於向滿城的商戶們宣告,自家已經對失去了昔日不可撼動的地位,大傢伙也不必再畏懼他們如虎。
“今日我顧某人將店鋪重新開張,就是要正告那些心懷不軌對抗朝廷,對抗官府之人,我顧安霖是嚇不倒的,要想我顧安霖關張歇業,除非你們從我顧某人的屍體上踩過去。諸位,請聽我顧某人一言,咱們買賣人無非求財,如今咱們身後站著太原府,站著總兵府,給咱們撐腰,便將店鋪都重新開張又如何?我知道,現在講的多了,諸位未必能信。但是,顧某人在此立言為證,那不法惡霸曾放言,誰不聽他的響應罷市,便讓誰的店鋪撐不過一日。如今我顧某人再給他三日時間,儘管放馬過來,燒了我的鋪子,砸了我的鋪子,只要我顧某人還有一口氣在!”
顧安霖猛然一轉身,指著身後彩旗招展的店鋪,斷然喝道:“只要我顧某人還有一口氣在,這店鋪就永不關張!”
成百上千人變得鴉雀無聲,不知是否被顧安霖的豪氣所震懾,驟然間卻又爆響了如雷的叫好之聲,這是對盧周王三家明晃晃的挑釁,接下來就看這三家的能耐了,如果三日之內他們搞不定顧安霖,大傢伙也不必再硬挺著罷市了,該開張開張,該營業營業。因此,這聲好,是商戶們發自內心的叫好,但他們卻只能叫上一聲好而已,若要他們衝鋒陷陣,顯然是不可能,也不切實際的。
盧金吉在暴怒之後終於平息了下來,李信敢不由分說的抓他,恰恰暴露了李信已經黔驢技窮,自己可不是沒有背景的軟柿子,可以人人拿捏,那是通著朝廷,通著天的,想要動他還得看看朝廷上答不答應,盧家每年大筆大筆的銀子可不是白花出去的。
不過他還是納悶,不是說要將他押赴監牢麼,如何被送到了這處收拾的還算利落的廂房來。
過了一會,一個粗手大腳的丫頭推門進來,雙手捧著木盤,上面放著小菜三疊,米飯一碗,竟是送吃食來了。一日未進食的盧金吉嗅著鼻腔內的飯菜香氣,亦不由得吞嚥起了口水,扭動了一下被綁的身體。
“老爺,俺是牛爺指名來伺候您的,老爺有事儘管使喚俺便是。”
粗手大腳的丫頭一張焦黃的臉上於鼻眼間生著稀稀拉拉的雀斑,打綹的頭髮似乎也泛著幾分營養不良的枯黃,粗布領子間露出的半截脖頸不知是日久的汙垢,還是本來就這般膚色,黑的卻如那秤砣一般。
盧金吉只覺得再多看她幾眼,今日這頓飯都要省下了,奈何口中還塞著布團,只能搖頭晃腦的發出嗚嗚之聲。他開始後悔今日輕易的以身犯險,來刺激李信,這才落得如此下場。
只是李信連日來的動作雖然沒放在臺面上,卻依然讓他緊張不已,居然還派人去了放債人侯四家裡大張旗鼓的搜查,所以這才決定親自前來探探口風,順便再恐嚇一番。但這都是建立在李信不敢貿然翻臉的基礎之上的,至少李信以前表現的剋制之極,都證明了他不敢貿然翻臉,因此便才堂而皇之的來了。誰知李信這小子居然絲毫不講究常理,做事出人意料……
盧金吉突然覺得臉上一陣冰涼,這才陡然發覺一隻粗糙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臉上,驚得忙想躲開,奈何身體被五花大綁,身體扭動之下便在凳子上失去了平衡,眼看要一頭栽倒在地,閉目之下便等著身體跌落,豈料卻覺得一團溫軟擋在了自己面前,睜眼一瞧,自己面部正貼在那粗使丫頭的胸前。
粗使丫頭也想來是怕他跌倒,情急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