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棋盤上。
“我搬進來算怎麼個事。”秦陽撇嘴坐回大椅,手背託著腮看著棋盤上的棋局,表情驀然變得嚴肅了來。“上次我與你說那事,你還是上心些,那些人近來都蠢蠢欲動,一旦聖上鬆口你可就被動了。”
凝著棋局,顧逸之最終將手中捏了許久的黑棋落在了後處,帶了幾分力氣,落在棋盤上的瞬間棋子就崩出了一條裂痕。
秦陽正欲開口,管事就從下面低頭走到了顧逸之身邊小聲問:“小公爺,午膳已備好,可要上了。”
“上吧。”
顧逸之說著站起身,移步到側間的圓桌。
這裡三面環窗戶,無需走動,只坐在位子上橫掃一眼就能把鎮國侯府除後院外皆收於眼中。
已經備好的菜都在下面候著,上得極快。
等秦陽懶洋洋的坐下的時候十二道菜已經全數上完了。
“喲,大半年不來,你們國公府是從哪裡請了御廚來,這糕點做得這般精緻。”看著那精緻程度堪比宮裡的兩道糕點,秦陽好奇的打趣。
一看那糕點,其中一道還恰好是荷花酥,顧逸之眉頭厭煩的蹙了一瞬問:“少夫人派人來廚房把幫廚了?”
“是,派了一個小廚房的丫鬟,這糕點本該她來送的,不知原何,是趙嬤嬤送來的。”
“你家這位少夫人還真是體貼賢惠,在上京城那都是名列榜首的,便連我家那位大太太都是讚不絕口,若是安陽侯府再有個女兒定是要說給我那好弟弟的。”
他這位好正妻何止是賢惠啊。
顧逸之揮手讓管事下去,視線卻轉而從側邊的窗戶移過去。
所及之處的廚房趙嬤嬤正恨鐵不成鋼的雙眸颳著夏箏。
“你說你,早不肚子疼,晚不肚子疼,臨去送菜了肚子疼。”趙嬤嬤真恨不得直罵是個不堪用的了,這去了小廚房少夫人還給她這機會,結果這也把握不住。
夏箏尷尬的低頭如蚊蠅道:“我也不知為何,突然就疼得忍不住了,許…許是緊張。”
見她這麼一副畏畏縮縮樣,趙嬤嬤更是沒眼看。
白生了這麼一副好容貌,如此性格,能成主子才怪。
眼看是個不成事的,趙嬤嬤也懶得陪了。“得了,你自在著等主子用完膳吧,我先回了。”
等趙嬤嬤走遠了,夏箏才深吸了一口氣。
為了裝得真,她硬在恭房裡站了一刻。
拍打拍打衣衫把味散開,夏箏轉身往剛回來的管事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