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擔心的小聲問。
“縣主特意開了口,如何能不答應,不過是一份吃食,不會有什麼事的。”夏箏說著轉身往回走,心裡卻是不安穩的。
這事容不得她拒絕,蕭敬月也是刻意等在這的。
想來這幾日她都躲在小院裡,她尋不著機會,所以今日才等在她必經之路的小花園。
還偏是在她獨自留在後面的時候。
陶語蓉這個時候應是不會幫著蕭敬月的,那便就是她自己的眼線,在芳華院有她的眼線,這是何等叫人心驚的事。
可見她猜想的沒錯。
這位鴻嘉縣主是***選中要入府的人。
否則除夕那夜不會把人給一併帶來。
只是這樣高貴的身份只怕不會,也不能為側吧,那便就是……
可這般拉攏她又有什麼意義呢?
明面上她是陶語蓉的人,即使沒有這層關係,她也不過就是個婢妾,沒有什麼對蕭敬月有用的價值才是。
可如此之人又豈會做無用功。
雖摸不準她的目的,但想來也是不會在這個時候害她的,因而她才會答應下來。
之後,靜觀其變。
而夏箏在小花園遇上蕭敬月的事很快就傳進了芳華院,正在擦拭心愛的白瓷冰裂瓶的陶語蓉手一抖,瓶子脫了手,碎了一地。
“你說什麼?”
采薇心頭一顫,硬著頭皮重複:“鴻嘉縣主在小花園叫住了夏姨娘,纏著夏姨娘給她做吃食,夏姨娘……答應了。”
“查!院裡所有人,都給我細細的查!”
“世子妃冷靜,***可在府上,若是查起來,動靜大了傳入耳中,不利於您啊。”
聽到這話,陶語蓉不得不冷靜幾分,可心底的氣卻是越發的盛,抓起年初一***賞的紅封就狠狠砸在那堆碎瓷上。
她恨極了***的過河拆橋,陰險冷漠。
薛嫵漾和魏卿卿的事,她早就試探過***,見她沒有任何反應才逐步往下,可除夕入宮她才發現,***身邊帶著蕭敬月。
藉著她的事,把蕭敬月帶進來,等價交換。
她已經箭在弦上,沒有後路可走,只能任由著***帶著蕭敬月一併入府,順利落座下來。
這些她都忍了,可那蕭敬月手竟伸得這樣快,在芳華院裡安了眼線,還明目張膽的找上夏箏,擺明了奚落她能力不足。
賤人!都是無恥賤人!
無非就是嫌她安陽侯府日漸落敗,嫌她家世不夠。
可她才是世子妃,她還沒死,***怎麼能這般無情無義!
“要不給夏箏傳話,讓她裝病或者弄些傷拒了這事?”
“你當那蕭敬月是魏卿卿,薛嫵漾這等蠢貨?”完全冷靜下來的陶語蓉走到軟塌坐下,左手手指輕轉動右手中指上的藍寶石戒指道:“隨她去,我既放了蕭敬月進來,對等的,***也不會動夏箏的肚子。”
只要是個男孩,便是那蕭敬月是太后親生都無用。“讓哥哥儘快把那藥帶回來。”
“不是已經準備好幾個了嗎?還用那藥?錢大夫不是說拿藥機會不大,還會傷身啊。”
“有機會比沒機會好,男孩能從她肚子裡能爬出來最好,若不是,她也不必留著,傷不傷的,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