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逸之走後陶語蓉作為世子妃自要處理後院的時候,夏箏也不知為何要帶上自己,但此刻她不能多問,只能亦步亦趨的跟著陶語蓉到達西客院
“你這是欲加之罪!”
“你才是蓄意謀害!”
還沒進院門,聽到裡面傳出爭吵聲。
陶語蓉看向看守的侍衛,侍衛無奈稟告:“薛大夫人與薛側妃來了後便就與魏夫人吵了起來,屬下等人是男子,不便入內阻攔。”
魏夫人是京都城你出名了母老虎,魏大將軍的後院裡是一個妾室通房都沒有,子嗣也只有魏夫人生的一兒一女,因而之前幾次魏夫人進府看魏卿卿的時候夏箏都刻意躲著的。
如今薛大夫人與之對上,怕是沒好果子吃。
畢竟這次擬定請柬,安排人員的人是薛嫵漾,如今魏卿卿出了事,自然是第一道火就朝著薛嫵漾去的。
而安排的人……
暗暗抬眼看了陶語蓉一眼,她依舊是掛著一副擔憂的憐憫之色,示意侍衛不必自責後往裡走。
守在門口的婆子見陶語蓉來,立即回屋回稟,裡面的吵鬧聲跟著停下來,雖隔著牆,夏箏卻好似感覺到了數到視線匯聚了過來,如被守株待兔。
“世子妃來了,我還以為我這沒死,世子妃會失望得不願意來呢。”陶語蓉前腳才進門,魏卿卿盛怒的聲音就撞了過來。
她半躺在床榻上,眼眶發紅,不知是哭的還是怒的。
手臂上的衣料被利刃劃開,露出裡面已經包紮好的手臂,潔白的綁帶上沁出一點殷紅,傷得倒不重。
“說什麼胡話呢!世子妃來為你主持公道,你還頂上了,狗咬呂洞賓呢。”坐在床側繡凳上的魏夫人責備一句,可把主持公道這四個字咬得極為清楚,分明提醒。
夏箏偷瞧了一眼,四十出頭的年紀,一身華貴,上吊眼刻薄之中透著精明,並非魏卿卿這等只外放的,是個厲害的,難怪能將魏大將軍管的那般服帖。
“既要主持公道那世子妃可不能偏頗,這擬定人員名單,發放請柬是您派放給薛側妃的,她年紀雖小,可在我們薛家也是學過的,所有擬定的都是先給您過了眼的,這才去辦,如今出了事,她也難以預料,何況對方有備而來,總不能叫我們背這一場罪名吧。”
“薛大夫人這是教世子妃做事了?怎麼,看過了名單就能脫身了?你我都是當家主母,這其中能有多少彎彎繞繞你敢說你不知?隨意用點心,讓孃家幫幫手,插幾個人藏在暗地多容易的事,何況還費勁把有孕的姨娘也騙來,對準的就是懷有子嗣之人,這外人哪裡知曉還有個懷孕的姨娘,除了府上,入府還未同房,心生怨恨之人外,我可想不出還有旁的人有動機。”
“那你這意思就是認定是我們薛家所為了?”薛大夫人氣得站起身來。
‘啪!’魏夫人拍案而起,本就身量比眾人都高,站起來聲勢浩大,如大軍傾軋,圓瞪的眼更是似那刺出的長槍,嚇得薛大夫人都往後退了一步。
“二位夫人息怒,此事還在調查,定會給一個公平結果,但這事也的確是我安排不利,險些害了魏妹妹,該當向魏妹妹賠禮才是。”陶語蓉福身半蹲,已是大禮,見皇后也不過如此。“我自罰三月食素祈福為魏妹妹與夏箏腹中孩兒祈福,薛妹妹暫關林月閣,待查明事端再行責罰,二位夫人可覺合適?”
“世子妃,您本就在病中,最需滋補,怎麼能食素常跪呢,分明是薛側妃送來的單子太多,您要操勞宴上那麼多事,哪裡看得過來,這事何必往自己……”
“閉嘴!”陶語蓉呵止采薇的話,“主事不利本就該擔責,豈能推脫。”
這話明是說給采薇,可魏夫人和薛大夫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兩個側妃,再身份高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