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逸之正與幾個年輕一輩的才俊以院中草木推演沙盤,就聽身後響起呼救的聲音。
一同尋聲望去,遠遠的瞧見一道纖細的桃影慌亂奔逃,身後極近的跟著五個男子,其中一個伸長著手,再往前兩寸就能抓到人了。
“哪裡來的膽大的,竟敢在國公府上游戲女眷!小爺我去會會這些登徒子!”剛輸了一局,氣正不順的秦陽一見有這種能撒氣的事,撩起袖子就往前衝。
聽到這一聲,夏箏如在黑暗裡見到陽光,咬著牙拼著最後一點力氣往前奔
也進入了能夠看清臉的距離。
只一眼,顧逸之眸色瞬沉,一個飛身,踩著秦陽的肩頭就越到了夏箏跟前,身上的披風展開批蓋在她身上,將她整個人都包裹嚴實,凌厲吩咐:“拿下!”
見到秦陽奔過來的時候後面的幾人就想要逃,可一切變化得太快,等他們轉身的時候侍衛已經從旁包圍了過來。
幾人對視一眼,毫不猶豫的嘴裡用力。
顧逸之眼疾手快,一隻手環抱著夏箏,一隻手迅速抓住最近人的下巴往下一卸,當下就無力的脫了下來,後方的秦陽恰好趕到,將那人雙手反剪在身後,提腿壓著其背往下壓在地上。
其他幾個人來不及,已經嘴角溢位黑血都倒了。
“還是死士啊。”秦陽從那人嘴裡掏出小小的藥丸。
沈看了被秦陽壓著的人一眼,感受著懷裡的不斷顫抖,顧逸之語氣放緩的在夏箏耳邊安慰:“別怕,不會有事了,慢慢說,怎麼回事?”
夏箏還沒法從無邊的恐慌裡脫離出來,壓根聽不到顧逸之的話,只雙手緊緊抓住他的衣服,不斷小聲的呢喃道:“殺人了…我……我殺人了。”
聲音依稀就顧逸之能聽清一點,再看她斗篷下的衣裙上的確除了泥水還有一點點血跡。
“把人帶下去審,封府嚴查。”吩咐下,顧逸之攬著夏箏就要走。
秦陽立即拉住他小聲提醒:“你抱著她去哪?這誰家的還不知呢,小心纏上你,雖然長得倒是挺……”
“這是我府內妾室。”甩開秦陽的手,顧逸之便攬著人往對面的客院去。
妾室?
秦陽頓了頓,忽然想起了落楓河釣魚的那日。
他就說這姑娘長得挺眼熟,那日不還是丫鬟嗎?今個就成妾室了!這老古董背地裡下手這麼快!
好奇的把人交給侍衛,他忙跟上去。
將夏箏帶到客房,顧逸之想要喚人進來給她梳洗,可一動她就死死的抓著自己,如一隻受驚的小獸,無奈只得將她帶進裡屋,讓人抬水,自己為她寬衣。
解開披風,他才仔細看到她的衣衫,已經是泥濘不堪,處處破爛,無聲敘說著這一路逃來有多不易,也不知她是如何逃到常翠林來的。
伸手想要去給她褪衣衫,還未觸碰,她就渾身警惕的往後縮。
“夏箏,是我,不怕。”
溫柔堅定的聲音終於有一絲傳入了進來,夏箏呆滯的看著顧逸之怔楞了一瞬,忽然眼裡有了光芒,張開手就撲抱了上去,止不住的放聲大哭。
沒想到她會如此,顧逸之頓了一瞬,大手輕撫她的後背,一聲聲道:“沒事了,沒事了。”
哭了大概一刻左右,夏箏終於回過了神,望著顧逸之抽泣道:“婢妾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世子了。”
“先將這溼透的衣衫脫了,到浴桶裡去再慢慢說。”顧逸之伸手來幫她解衣,這一次夏箏沒有動作上的抵抗,但身體是緊繃著的。
即便知曉眼前的人是顧逸之,彼此也早就有過肌膚之親了,可先前那些前世的回憶撞入腦內,此刻她的身體是本能的厭惡與男子親密接觸,可理智告訴她,不能違抗,這是個機會,所以,她只能硬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