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著是國公夫人給的人才抬了個姨娘。
“放著。”
長風原本就已經張開嘴要把早就準備好的是吐出來了,聽清了那兩個字那是就給卡住了。
放……放著?
這夏箏都這樣了,少爺居然還要留著?
這同床共枕了就不一樣了?少爺自己定的規矩也破了?
長風沒法問,甚至連眼神探究都沒機會,顧逸之說完就已經出門了。
夏箏同春芝一樣,每日就在屋內待著,等著。
雖顧逸之沒讓她禁足在屋內,可她明白那事是踩了他的雷點了,她想留下就最好沉寂,莫出現在他任何能看到的地方,靜待時機。
而因為她一直關在屋內,並不知曉她如今已是鎮國公府裡最熱門的人物之一了。
那日的訊息不知是從哪裡走露的,幾乎是事無鉅細都給傳了出去。
說夏箏嬌豔欲滴,即便是一向古板禁慾,恪守禮數的小公爺都頂不住,接二連三破了漱石居的規矩。
第一日才去,小公爺就半夜趕回來寵了她,沒幾日就得近書房裡伺候,這是連少夫人都進不去的地方,下朝回來後更是在更衣的間隙都忍不住,許是弄疼了那嬌滴滴的小美人,小公爺急得衣衫凌亂,口染紅脂的就跑出去讓人去抓府醫來。
這幾日更是把人藏在漱石居里嬌養著,一點兒活計都不讓做,惟恐累了她去。
都說夏箏這是一飛沖天,成小公爺的心尖寵了。
沸沸揚揚的聲音幾日都不消停,芳華院倒是未有什麼動靜,惠月閣卻是噼裡啪啦響了整整一個下午,屋內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個乾淨。
魏卿卿仍不解氣,胸腔不斷起伏的站在一片廢墟之中,雙手緊握,指甲都嵌入了肉裡都渾然不覺。
“哎喲,我的側夫人啊,砸東西再多都沒事,您別傷了您自己個啊。”王嬤嬤是魏卿卿的奶嬤嬤,拿她當女兒的,捧著她已經滲血的手心疼不已,忙拿白布包紮。
“傷了就傷了,他也不會來瞧我,也不會心疼我。”甩開王嬤嬤,魏卿卿坐在繡凳上,眼淚啪嗒啪嗒的落。
“怎麼會呢,小公爺如何不疼您啊,您看看,您雖是側夫人,可吃穿用度,與少夫人也不併無相差,往年回京來,十日裡總歸有五日會在您這,您是這府中最得寵的人了。”
“那是過去!現下得寵的是那個不知廉恥的賤丫頭!”
想起夏箏那模樣魏卿卿就氣得肝疼,原以為即便她被顧逸之收用了,但到底不過是個丫鬟,在跟前伺候的,有哪個扛得過半月的,即便她進了書房,越是近,越容易出差錯,越快被趕出去,她就一直等著,可沒想等來的竟是……“小公爺也不知是怎麼了,竟會與她這等白日宣吟!”
“小公爺到底是男子,哪個男子受得住妖精撩撥呢,那夏箏出生低賤,自是什麼下賤的勾當都做得下去的,小公爺也是被迷惑了。”
“賤婢!日日躲在漱石居內,我就不信,她能當千年的烏龜,我等著她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