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的顧映欣忽然好似聞到了什麼火藥味,不明就裡的看向自己的母親***。
***卻仿若未見,自在的吃著自己碗碟裡的食物。
“夏箏醒來說明是自己一時失足落水,河邊溼滑危險,放置不管必再起禍端,所以我已命人將河填了。”顧逸之一邊走進來一邊說,似只是說尋常事情。
可桌上除顧映欣外所有人臉色都變了。
這是敲打她們呢。
此次夏箏無事,他便只是填河,可若再生心思,填的是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他不查,但懷疑所有人,也警示所有人,包括***。
***夾食的筷子一頓,剛不愉的抬頭,走到跟前的顧逸之就伸手從長風手裡接過一個錦盒,躬身雙手奉上道:“兒子從關外神山上得了一塊上佳血玉,聽聞血玉有滋陰益體,對女子有延綿益壽之功效,特命人雕了一對血玉鐲送與母親。”
顧逸之的聲音不小,內閣特殊的構造能夠將他的聲音清晰的傳出去,所有人都聽到聲音望過來。
眼看著顧逸之開啟錦盒,裡面一對紅得似血,其中又隱隱透著流光溢彩的鐲子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
血玉難得,又是當著所有人的面親自贈予,自然的破除了顧逸之和***母子不睦的傳聞,也給了***想要的。
自然的,***也不會再在小事上計較。
“戰場危險,你還能記著母親,母親甚慰。”讓秦嬤嬤接過錦盒,***還給顧逸之夾了菜。
一番母慈子孝,也是預設了在夏箏這件事上,她鬆手。
陶語蓉那血玉手鐲長是送給***,心裡長舒了一口氣。
蕭敬月則是眸色微深,沒再說什麼。
只有顧映欣看不透其中曲折,鬧著自己也要血玉鐲子,被顧逸之一個眼神就給壓了下去,氣鼓鼓的坐在席面上再不敢開口。
就如此,一場顧逸之的接風宴無風無波的結束了。
而顧逸之今夜宿在自己的漱石居也沒有人有意見,自然的,也沒人發現,他屋內早藏了一盞花燈。
夜色下,一人一燈,進入了夏箏的吟霖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