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的掂了掂魚竿,逗弄下面的魚兒。
“不該啊,上次你家管事不說是剛來府上的嗎,年紀應該不大吧,頂多……頂多就那邊的丫鬟一樣吧。”秦陽手指向對岸林子後面正蹲在地上用小鋤頭挖著什麼的夏箏。
顧逸之順著抬眼望過去,夏箏正好轉過身來把草帽摘下,手拿著小鋤頭用袖子擦淌了一臉的汗。
土也在不覺間蹭到了臉上,像個小花貓。
草帽摘落時刮帶下了幾許髮絲,吹落在兩鬢,風吹動下她用手挽至耳後,因為夏熱穿得涼,就一件外衫,如今用攀膊束起雙袖,露出一對藕臂,手上帶著的銀鐲子反射陽光,更顯得手臂白皙纖細。
汗水浸溼衣衫,讓原本就輕薄的衣裳貼著身子,把曲線全部勾勒了出來,一舉一動都似帶著別樣風情。
“清水出芙蓉,不,是出芍藥,璀璨豔麗,堪比驕陽啊,你府上何時來了這麼標誌的丫鬟,我都未曾見過……啊~!”
一聲痛叫打斷了秦陽的話。
看著抽打了自己的臉後摔在腳下還在不斷跳動撲騰的魚,轉頭看向手裡魚竿還在晃動的顧逸之,正要開罵,顧逸之輕吐出兩個字。“意外。”
“意外個屁!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顧逸之沒搭理他,只起身把自己的竹簍提起就走。
“誒!不釣了?不去園子上了?”
“我從未說過要去。”落下一句話,顧逸之就轉入了月洞門後。
“你方才明明就是那個意思啊!”秦陽喊一聲,沒得到回應,轉過頭,對岸的丫鬟也不見了,獨留他一人了,懊惱的一腳把還在掙扎的魚踢進水裡。“這叫什麼個事!”
夏箏並不知曉自己挖個涼薯就叫秦陽吃了苦頭,只顧著提著籃子快步往回走,她得趕在晚膳前就把水晶碗糕做出來,否則就來不及了。
可才走到漱石居門外,就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門內。
不是顧逸之又是誰。
“奴婢見過小公爺。”
看著她一身泥也掩不住嬌豔,特別是那身形,腦海裡不自覺的就浮現起秦陽先前的話和他那男子都懂得的眼神,不由帶了一分責備問:“小廚房裡沒人送涼薯,需得你自己個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