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
吐出這兩個字,魏卿卿忽的大笑起來。
仿若聽了一個極好笑的笑話。
放肆大笑的聲音在整個惠月閣內迴盪,多了幾分陰森之感,如同地獄裡的厲鬼狂笑,嚇得抱著軟軟的霜降都背脊發涼。
夏箏卻是毫無變化,依舊雙眸誠懇的看著魏卿卿。
許是看夏箏沒有反應,又許是笑累了,魏卿卿收了笑,冷哼道:“我可沒有什麼能幫你的,也不可能幫你,不管你打什麼主意,給我滾。”
“我請側妃幫的不是我,是鎮國公府,想來側妃多多少少也聽到了一些風聲了吧。”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滿府上下百多號人,兩個月過去,傳言都換了好幾個本了,即便魏卿卿封在這也能聽到些許訊息。
縱使魏卿卿囂張跋扈,許多時候甚至不願動一下腦子,可到底是世家貴族養大的女兒,眼界自是不同的,這些訊息從耳邊過就能大概知曉如今鎮國公府面臨的形勢。
“鎮國公府又與我何干,與其困在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若這滿府上下陪我一道死,黃泉路上也有伴。”
“側妃何必說這些氣話,你最清楚,鎮國公府若是倒了,魏大將軍府一門上下也脫不了身。”
魏卿卿沉默不應。
夏箏也不繼續揭穿,只伸手從霜降手裡抱過軟軟道:“何況還有軟軟,側妃也捨得她才七個月就隨我們一道去黃泉嗎?”
“她是你的女兒,我有何捨不得。”魏卿卿冷嗤,但白眼翻過的時候卻在軟軟身上停留了一瞬,隨後補上一句。“我恨不得殺了她,難道你不清楚?還敢把她帶來。”
“我清楚,若是側妃想要殺她,她活不過滿月,我謝側妃,救了軟軟。”
前面的話,魏卿卿聽得明白,可後面,卻有些莫名。
她當初是從未動過殺軟軟的心思,只是想借此宣洩,尋個死路,可也談不上救這個字。
看出了她的疑惑與懷疑,夏箏不賣關子的繼續道:“若無那日側妃帶走軟軟鬧那一出,世子妃的心思就會被藏得完好,世子也不能下那狠心警示她,也就沒有我與軟軟後面一段時日的安生,所以,我謝側妃。”
魏卿卿不傻,即便當初腦子不清晰看不透,可如今半年過去,多少個日夜過來,她怎麼也想通那天蕭敬月怎麼就往自己門前過的時候被那兩個丫鬟發現了去,出了夏箏那院子後那穩婆的女兒如何能那麼恰好的叫自己撞上。
陶語蓉的手段,她吃了多少,還是嚼得出味的。
“你不是陶語蓉帶進府來的嗎?怎麼,如今位子做高了,就要與她翻臉了?”魏卿卿眼裡全是嘲笑,如看兩隻狗互咬。
“我是世子妃帶進府的,可我與世子妃從未是一條線的,世子妃只是利用我借腹生子罷了,對於一個覬覦我的孩子,想要對我卸磨殺驢的人,我若不翻臉,怎麼活?”
聽到她這話,魏卿卿眼眸亮了起來,激動的雙手抓住椅臂,身子往前問:“陶語蓉當真不能生?”
“大抵,是極困難的。”夏箏不敢確定完全。
但即便如此,魏卿卿也瞬間想通了許多,身子逐漸回去,眼眸空洞,嘴呢喃道:“她不能生,所以才把你們弄來,想要你的孩子,那我的孩子,薛嫵漾也可能……不對,那日她不在,哪裡有問題?一定是哪裡有問題!”
“其實除夕宴上,那丫鬟送上湯盅的時候我曾聞到過一種香味,是與當初在聖母廟禪房裡世子妃身上的香味一樣的。”
魏卿卿急切質問:“你確定?”
“我懷孕之時嗅覺異常靈敏,那香味雖淡,但十分奇異,所以我記憶尤深。”
“那當初為何不說?”
“當初世子妃並不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