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咱們都低估了這死丫頭?”陳母聽到老陳這話徹底崩不住了,“既然這樣,咱們可不能坐以待斃啊!”
陳曉奇看著父母之間怪異的對話,越發迷糊,“你們,這是,咱們家跟章允之到底是什麼關係?”
說到這,她聯想起十幾年前的那個雨夜,不禁渾身冒出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今天這話,到哪都不要說。“陳母臉色蒼白眼光如炬的交代一句,又站起身來焦急的來回踱步,忽然停下,“不行,咱們趕緊得找人商量。”
“對!”老陳猛抽了一口煙被嗆住,又咳嗽了一陣才緩過來,“要真是這樣,某人比我們緊張。”
說完,兩夫妻驅車出門找趙大發商量去了。
得知這訊息,陳趙倆傢伙直接飛香城,一連苦苦等了三天才見到趙董。
在見趙董之前,倆人被搜身,就怕他們隨身攜帶錄音裝置。
一進門,兩排凶神惡煞的打手面無表情的盯著他們。
倆人由趙董的保鏢領著,進了辦公室。
趙董正在裡頭練高爾夫球。
等他們說明來意後,趙董抄起手中的球杆砸到對面的玻璃畫框,畫框掉落在地,濺起亂飛的碎玻璃渣子。
驚魂未定的陳趙倆傢伙低著頭,微微扭頭四目相對,嚇得不敢吭聲。
被保鏢各踢了一腳。
倆人一個踉蹌撲倒在地。
趙大發匍匐著剛想爬起來被保鏢一腳狠狠的踩在背上,動彈不得。
老陳嚇著了,跪著不敢輕舉妄動。
這是趙董給他們的下馬威。
“他媽的,你們是收了老子錢的,當時沒有斬草除根現在倒讓我給你們擦屁股?”趙董冷哼,眼睛裡冒火,隨手接過助理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手又扔回。
“當時,天太黑,後面發現小丫頭還活著,鎮上很多人都知道老頭收養了一女孩,而且她當時失憶了,再下手怕惹出不必要的麻煩。”老陳額頭冒汗,渾身抖得像秋風刮過的落葉,字斟句酌。
趙大發趕緊顫聲附和,“當,當年,盛家已經舉行葬禮,她腦子有瘀血而且失憶,誰知道能活幾年。”
其實當年他倆心懷鬼胎,沒有殺掉允之是因為一份檔案。
這檔案關乎鉅額資金,他們想獨吞。
這也是老陳當時收留允之的原因,可瞭解細問之下,取出資金的條件非常苛刻。
這倆傢伙發現拿到錢的希望渺茫這才作罷。
可當時正值嚴打,他們怕節外生枝,所以老陳就想著用慢性藥物讓允之神不知鬼不覺的消亡。
可沒想到,居然讓她逃出陳家,而且因為陳家對她的虐待,學校和婦聯介入,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時間一長,他們漸漸把這事給淡忘了,而且他們好日子過久了,不願再涉險。
要不是,去年章允之投簡歷到博雅,重新出現在他們視野,這事幾乎都被遺忘了。
“你們說的有沒有根據?”趙董重新坐回老闆椅,點上雪茄,皮笑肉不笑,“按說,該我找你們算賬,你們怎麼有臉上門找我?”
“這事確實棘手,咱們搞不定,但是又不能不說。”老陳擦了擦汗,微微抬頭看向高高在上的趙董,“因為,這死丫頭說不定,說不定勾搭上了霍家。”
“霍家?”趙董抽了一口雪茄,皺眉,“哪個霍家?”
“就是帝都首富,霍氏財團。”趙大發脫口而出,心想孫子,這霍家的名號也夠你喝一壺的吧!
“什麼?”趙董嚇得面如土色,手裡的雪茄沒拿住,“吧嗒”掉在地上,把地毯燒了一個小洞,助理趕緊彎腰撿起,趙董揮了揮手讓她出去。
等助理一走,趙董嘴唇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