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誰?”小夥看到劉浪,不由得一愣,地下室這塊住的都是窮人,像劉浪這種西裝革履的人很難看見。
“錢書新在裡面吧?”越過小夥的肩膀,劉浪向裡面看了看,地下室沒有窗戶,裡面只開了一個小檯燈,不過依舊可以看到錢書新的身影。
地下室的面積很小,兩張單人床分別靠近兩邊的牆壁,中間有一個一人多寬的過道,錢書新正在向一個蛇皮袋裡裝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錢哥,找你的。”黝黑小夥轉回身喊了一聲,便回到自己的床上躺著了。
劉浪邁步進了地下室。
聽到是找自己的,錢書新一下停住動作,然後警惕地望向劉浪,“你是誰?”
劉浪帶著面具,跟真實的容貌沒有絲毫的相似之處,更何況,錢書新和劉浪之前也只不過是一面之緣,怎麼可能認出來。
“我是誰不重要。”劉浪淡淡一笑,“倒是你,不是母親生病回老家了嗎?為什麼還留在京城,而且剛才,你去醫院幹什麼?”
“你跟蹤我!”錢書新驟然變色。
母親生病這個理由,他只跟濟豐園的人提過,這意味著,眼前這個突然找上門的男人,跟濟豐園脫不開關係。
不過很快,他就冷靜下來,懷疑又怎麼樣,沒有證據,他只要死不承認,到警察那裡,這件事跟自己也沒關係。
“只是碰巧遇到而已。”劉浪看到錢書新的表情變化,更加確定,食物中毒的事就是錢書新搞出來的,“說說吧,你為什麼要害濟豐園?
“你不要血口噴人,你有證據嗎?”錢書新義正辭嚴道。
“證據?”劉浪之所以沒有報警,就是因為,警察辦事過於死板,凡事都講究證據。
錢書新如果一口咬定跟自己沒關係,估計警察問完話,就得給放了,根本救不了文錦辰。而換成他的話,就可以上些手段了。
把錢書新先制服了,然後扔進派出所,一切問題就都解決了。
“咱們還是出去談吧。”看開門的那個小夥正一臉狐疑地望著他們,劉浪對錢書新說道。他不想影響道其他人。
“我又不認識你,跟你有什麼好談的!你趕緊走!”錢書新根本不配合。
“看來我得親自動手請你啊!”劉浪笑了笑,邁步走到了錢書新面前,一伸手便抓住了錢書新的手腕。
正如之前吉廣見在電話裡說的,錢書新有兩下子,見劉浪用強,錢書新掄圓了拳頭,就想給劉浪來一下。
可是拳頭剛揮到一半,他忽然感覺全身一陣無力,舉起的胳膊一下耷拉下去。
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是因為劉浪手指微微用力,扣住了錢書新脈門,一旦被扣住脈門,唯一的結果就是任人宰割。
“我就是跟你談談,你不用那麼緊張。”劉浪笑了笑,剛想拽著錢書新出地下室,找個無人的地方解決問題,錢書新的身體忽然劇烈的抽搐起來。
劉浪攥著錢書新的手一下就放開了。錢書新癱軟到地上,手刨腳蹬,嘴裡還吐出了白沫,只是抓了一下他的脈門,不可能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他的羊角風犯了!”就在這時,坐在旁邊床上的黝黑小夥騰地一下跳起來,左右看了一下,忽然發現一個木頭鞋刷子,三步並作兩步地跑過去把鞋刷子拿起來,然後蹲到錢書新身邊,一扳錢書新的下巴,迅速地將那鞋刷子的一頭塞進了錢書新的嘴裡。
而後,他隨手抓過枕頭上的枕巾,墊到錢書新的腦袋下面,然後狠命的按住錢書新的身體,不讓錢書新再亂動。
整套動作一氣呵成,看得劉浪有些吃驚。
吃驚過後,劉浪也蹲著身體,抓住錢書新的手腕,摸了摸錢書新的脈象,結合著錢書新抽搐和吐白沫的症狀,羊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