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父親的術煉造詣,公冶權並無懷疑,可是,他和劉浪,於妖獸世界得到的陣圖,根本不屬於承天大陸的陣道體系。
別說是他父親這樣的地階術鍊師,就算是天階術鍊師來了,一時半會,恐怕也研究不明白。
“陣圖而已,有什麼可看的,只要資源足夠,人手足夠,照著做就是了,難道你覺得,為父堂堂西域第一術鍊師,拿著完整的陣圖,還布不出陣來嗎?”
公冶卞瞪了公冶卞一眼,沉聲說道。
“這個……”
公冶權更尷尬了。
他想解釋,可當著外人,又怕折了父親的面子。
劉浪搖頭笑了笑,從懷裡拿出一塊傳音石,遞給公冶權,說道:“用這塊傳音石,可以聯絡到我,我這邊如果有突破的話,會及時告知公冶部落。”
待公冶權收下傳音石,劉浪對公冶卞公冶權父子抱了抱拳,道了一句“再會”,而後飄然離去。
等劉浪的身影不見,公冶權才仗著膽子說道:“父親,這封印妖獸的陣圖不同於一般的陣圖,想佈置出來,怕是很困難。”
“那是你陣道造詣不夠。”
公冶卞冷哼一聲說道:“我讓你修習醫道,你卻反其道而行,沒有名師指導,單是自己琢磨,你真以為,陣道是那麼容易的?”
訓斥完公冶權,公冶卞終於將劉浪送上的陣圖,置於眉心。
“我們被左丘悍騙了!”三秒鐘之後,公冶卞驟然睜開眼睛,寒聲說道。
“什麼情況?”公冶卞有些傻眼。
“這根本就不是陣圖,那個左丘悍,把封印妖獸的陣圖獨吞了!”公冶卞咬牙切齒,早知道,他剛才就該認真檢視一番。
現在好了,左丘悍已經走了,即便追到東域,在人家的一畝三分地,怕是也很難討到好處。
“不會吧?我看看!”
公冶權一把奪過記憶玉片,以他對劉浪的瞭解,劉浪應該不是這樣的人。
“這不就是陣圖嗎?”仔細讀完記憶玉片中的內容,公冶權抬起頭,狐疑地說道。
“誰教給你,陣圖是這樣的?”
公冶卞更生氣了,公冶權之前留下的遺書裡,信誓旦旦地說,立志於陣道,甘願為陣道而死,公冶卞還以為自己的兒子,已經琢磨出一些東西,原來,就是這水平。
“這陣圖的確和我們平常接觸的不太一樣,但也正因為如此,它才能阻隔妖獸……”公冶權耐心地解釋起來。
不過剛說了一半,就被公冶卞打斷。
“這是你自己想的,還是左丘悍告訴你的?”
“有我自己想的,也有左丘悍說的。”公冶權老實答道。
“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你啊你,以後還是專心磨鍊醫道吧,陣道不適合你。”公冶卞嘆了口氣,一甩袖子轉身離去,只留公冶權呆呆地站在安蕩山內。
“為什麼就不信我呢?”
公冶權喃喃自語。
他還沒說,他們在妖獸世界裡,遇到了八斑麒麟,而在八斑麒麟之後,有一位世外高人,而這陣圖,就是那位世外高人,送給他們的。
沉默良久,公冶權拿出劉浪剛剛送給他的傳音石。
承天大陸的傳音工具,和三界的傳音石,其實大同小異,所以,即便劉浪沒有說明,公冶權也知道傳音石的使用方法。
找到相應的印記按下,但等了好半天,也沒有收到回應。
公冶權只好又把傳音石收起來。
拿著記錄著封印陣圖的記憶玉片,公冶權暗暗咬了咬牙,“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就用事實來證明,這陣圖是真的。”
說完之後,公冶權揮手打出幾道法訣,很快,身體就慢慢消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