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楊衡猜想的那樣,中宇旅遊的南山專案確實遇到了問題,那就是根本找不到一支敢於進山的施工隊伍,如今,南山已經成為了傳說的大凶之地,野獸橫行,就連一些喜歡登山探險的人都不敢進了。
孟涵將這個情況彙報給劉浪後,劉浪也是一陣頭疼,如果用一個成語來形容,這還真是作繭自縛。
當初,他光考慮怎麼阻止長豐股份施工了,卻沒想到,有朝一日他會把這片荒山買下,做和長豐股份一樣的事情。
“施工隊伍我來想辦法吧,你們把前期工作都做好,施工隊伍一確定,馬上進入開發流程。”劉浪把這棘手的活攬到了自己身上,然後送走了孟涵,只是,他又能去哪找施工隊伍呢?
估計能找的孟涵都已經找過了,剩下的辦法也就是玩命砸錢了,可是,得多少錢,才有人肯去玩命呢?畢竟在人們看來,南山就是龍潭虎穴。
儘管之前彭金海發揮出色,比預計的省了一千萬,但加上這一千萬,中宇旅遊能動用的資金也不過兩千萬左右,對於那麼一大片地方,即便兩千萬的開發資金,也是捉襟見肘,容不得揮霍。
思考了半天,劉浪也沒想出什麼辦法,只能先開車回家。
可是剛走沒多遠,前面就堵車了,而且堵的很嚴重,劉浪本想掉頭繞路,卻不想後邊立刻就被其他的車頂死了,根本掉不了頭。
耐心了等了將近十分鐘,劉浪悲哀的發現,前面的車連一厘米都沒動,照這架勢,今天能不能吃上晚飯都是個問題。
劉浪和許多其他司機一樣,下了車,跑到前面,看看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大概走了將近五百米,他終於明白了堵車的原因。
在南山市政府門口,有數百名農民工,或躺或坐在大馬路上,有些人還拉著“還我血汗錢,求政府幫弱勢群體做主”白底紅字橫幅。
在這些農民工周圍,有數十名警察維持秩序,圍觀的路人人數也有一二百人,場面十分宏大。
劉浪拽了拽旁邊一位路人甲的胳膊,問道:“哥們,這怎麼回事啊?”
“好像是南山最大的工程建設集團倒閉了,這些農民工都是臨時工,從鄰省招來的,現在幹了半年多的活,卻一分錢沒拿到,所以跑到這討說法了。”路人甲給劉浪解釋道。
這時候路人甲旁邊的路人乙搭茬道:“我覺得沒什麼卵用,那個工程建設集團的老闆都跑了,到哪要工資啊,政府不可能給私營企業兜底的。看這架勢今天先完不了,據說那些民工有的都好幾天沒吃飯了,拿不到錢是不可能走的,市裡的大領導正在裡面商量解決方案呢,我覺得也商量不出一個一二三來。”
“工程建設集團的農民工?”停兩個路人一說,劉浪頓時眼前一亮。
他穿過人群,直接跑進那些農民工中間,拉了一個看起來比較年輕,比較精神的農民工問道:“哥們,你們這裡誰是當頭的?”
“你是什麼人?”那個年輕民工警惕地看著劉浪問道。他們都知道,這種到政府門口鬧事的行為性質很惡劣,很可能被秋後算賬,所以來之前,就商量好了,誰也不能把領頭的人供出去。
“那個,我不是政府的人。”劉浪看對方的眼神,就知道被誤會了,思忖了一下後,說道,“我想見見你們的工頭,你們幹活的時候總有當家做主的,我手頭上有些工程想要找人做,可以預先支付一部分工錢!”
“預支工錢?”那個年輕民工一聽,頓時興奮起來。旁邊的民工得知有預支工資的活主動上門,也都聚攏過來,很快就把劉浪圍在了中間。
這時候已經有人去通知工頭,很快,就有一個四十來歲的漢子來到劉浪面前。
這漢子面板黝黑,一看就是常年在露天工作的。身上穿著的衣服,也和其他農民工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