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伸手拉他。神妙門――或者說胡黃衣鍛鍊新門人時,很重視基礎體力訓練,跑山路跑出來的這些新人們,個個一身力氣。雖然說這掌櫃有點微胖,但成明星的力氣,拉他起來還是跟玩兒似的。
“我不起!”掌櫃固執地掙扎著,又跪了下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各位小爺,求你們救我一命吧!”
“大叔,你先起來,慢慢說好不好?”蘇婉兒走了過來,柔軟的小手輕輕拱在掌櫃肩膀上,溫柔的聲音聽起來柔軟無力,但卻又給人一種充滿了力量的感覺,成明星硬拉都拉不起來的掌櫃,在這聲音中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慢慢地站了起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舒小雅湊過來問。“我都被搞糊塗了,一個買肉賣肉的生意,怎麼還弄出朝廷命官打打殺殺來了?”
“買肉賣肉?”所有人都不由咧起了嘴。這種通用詞,擱地球上也好,擱雲蘇大陸也好,都容易令人聯想到香豔生意,皮肉買賣,大家都是一陣惡寒。
“你們什麼意思?”舒小雅多聰明一女人,立時明白了這些人心中想的什麼,把眼一瞪:“好好一個肉鋪專用的詞兒,憑什麼就給窯姐兒們揀了去成專利了?姑娘我自問說得不失禮,你們自己往失禮處想可就是你們的不對了。”
所有人轉過身狂咧嘴。
“事情是這樣的。”掌櫃嘆了口氣,給了自己一巴掌:“都怪我這貪小便宜的性子!真他?的該死!”
“行了,別打了,快說說怎麼回事吧。”成明星打斷了他的囉嗦。
“眾位也知道了,我們申虎牛肉,可是進貢給帝都的國內首屈一指的食材,所以我們東家人隨肉貴……呸,用詞不當,各位就當沒聽見啊。反正,我們東家的地位也跟著提高,有不少達官顯貴的朋友,但我們東家為人正直,最討厭的就是仗勢欺人的傢伙。我們東家還是個憂國憂民的好人,對一切醜惡現象,那叫一個深惡痛絕……”
“打住!”成明星果斷地一揮手:“拍馬屁的話自己回去找你們東家說去!趕快說正經事!”
“這必須得說啊!”掌櫃一臉無辜:“正因為我們東家是這樣的人,所以像張習遠這樣的大奸臣、大貪官、大官僚,才會引起我們東家的極大反感。剛才那幫人,是張習遠的外甥張伯來的家丁。這張伯來本來居於帝都,遊手好閒,仗著張習遠的勢,壞事做絕,半年前在帝都糟蹋了一對姐妹花,逼死了人家一家子人,結果引起了民憤,這才被張習遠送到咱們北方來,說是發配,實際就是臨時搬家過來而已!”
“真他孃的不是東西!”林江先咬牙切齒地罵道。
“像這種混蛋東西,就應該把老二給割了,扒光脫衣服掛城牆上,自然風乾曬烤弄死!”舒小雅冷冷地說出一句,令在場人背後好一陣流冷汗。
熟悉她的人,尚且如此,蘇婉兒和小蝶,還有肉鋪掌櫃這仨第一次見識舒小雅話風之彪悍的,就更是被驚得一愣一愣的了。
“你這麼一說,確實挺解氣的。”成明星好半天后拍了拍舒小雅的肩膀,連連點頭,一臉讚許的表情。
“別亂碰!”林江先眼睛一瞪,一把將舒小雅奪了過去。
“那個啥……”掌櫃咳嗽了一聲,“我接著說了啊――張伯來這傢伙搬來後,也不消停,把個艾曲府折騰的……別的我就不說了,反正現在家家但凡有姑娘媳婦的,都擔驚受怕的。我們東家看不過眼,但也沒辦法,只能暗氣,拿牛肉這事與他對抗,不過也就是不賣肉給他們家而已。後來張伯來親自到東家那裡去鬧,東家才拿牛肉只進貢和買給本地熟客,不零售,也無法再多增加顧客數為由搪塞他。張伯來那廝倒是想撕破臉皮幹,可我們東家也有一定勢力,沒有說得出口的道理,他也不敢拿我們東家如何,於是才藉著東家的話頭,打了個賭,只要我們肉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