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挺拔的巖松的青翠,傲雪寒梅的淡雅,在夕日廣大的領土上似乎再也找不出其餘色調。但夕日的皇宮卻不盡然。
在巍峨高聳城牆遮蔽的後邊,無論是輝煌的宮殿,還是最不起眼的小角落,每隔五步的距離便能看到鑲嵌在石之中的金色八稜形的水晶石塊。這些便是西魔族凝結於澄焰山內部山壁擁有制暖功效的橙焰聖石。而這些有價無市、被譽為西魔精華的橙焰聖石在夕日的皇宮內卻隨處可見,這足以昭顯夕日在這個世界舉足輕重的地位。
不同於別處的素雅到黯沉之色,夕日皇宮內的一派生意黯然,每個季節都有百千種花芷絢爛齊綻,不同色調的綠襯著奼紫嫣紅,凸顯出非一般的富貴、繁華。不似一般深宮大院的威嚴悽清,夕日的皇宮更像是一片大到難以形容的絕美花園。花園深處,軒榭雕鏤,人跡罕至卻又是最為幽美的一處小苑,四周以樹為牆,花為柵欄,擋住了其中簡單卻又奢華的翠玉亭子。亭子內部映出一藍一紫兩抹身影。
紫衣飄抉,坐於亭內玉砌的石椅上,手握琉璃杯,俊逸的臉上瞧不出任何神色。而站與一旁的藍衣青年則垂首於側,雙手緊貼腿部,薄唇微抿,額上依稀可見的冷汗,清秀的面孔盡顯驚恐之色。
紫衣華服,繡著五爪金龍,還有這不怒而威,與生俱來的霸氣不是夕日的皇上還能是誰?郄彥淇。西撒細長白皙的手指輕撫著琉璃杯身,“你說……他三個月前認了個養子?還寵愛有加?”
“是的,皇上。”羽。德齊恭敬地回答著。
“這都什麼時候的事了,為何現在才上報……”
“回皇上,此事在龍臨國等各國早已傳得沸沸揚揚,而在夕日境內卻被刻意壓制住了,郄於納公主的信在魔力傳輸的半路招到結界攔截,所以直到今早屬下才收到。”
“刻意壓制?結界攔截?”郄彥淇微微輕笑,聲音柔得一開口就融化在清風中。“羽,你還查到了什麼。”
羽。德齊輕咬住下唇,隨後單膝跪地,低頭請罪。“請皇上責罰,屬下無能,三年內被攔截了盡百條關於龍臨大王爺的訊息。而不知情。”
“近百條……呵呵……本皇還以為這三年他收斂了。”
郄彥淇在笑,但渾身散發的氣勢卻讓人不寒而慄,羽。德齊眼尖地瞧見了琉璃杯上微微的裂痕。“他當本皇還是當年的幼童麼?一個勁地想騎在本皇頭上。”
“請皇上允許臣戴罪立功調查此案。”
“調查?這還需調查?如此明目張膽地無視本皇,就算證據確鑿,也未能傷他分毫。不如留下來慢慢玩,把他施加給我的一切連本帶利地送回去。”
羽。德齊自然明白皇上口中的‘他’是指誰,自小跟隨郄彥淇的羽。德齊也沒少受過侮辱,只是今非昔比啊,曾今的風光無限不復存在,剩下的只是一個為了抓緊權利,不顧一切的瘋子,自以為是的瘋子,羽。德齊不免有些惋惜。
“啟稟皇上,龍臨國四王爺求見。”樹木外邊傳來侍衛恭敬的稟報聲。
“哦?”郄彥淇眉梢一揚,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快請如安然殿!”
“是。”侍衛領命而退。
郄彥淇心情大好地整了整衣冠,頭也不回地對羽。德齊吩咐道:“時刻留意他的一舉一動,別再出現類似的狀況,否則自己去刑房領罰。”
“是。”
……………………
皇上寢宮,安然殿內。
郄彥淇屏退侍從,隻身入內,毫不意外地看著空蕩蕩的大廳,直徑走入臥房,只見一襲白衣正悠閒地攤開四肢,成‘大’字型臥倒在龍床上。郄彥淇習以為常地褪了外衣鞋子,然後在白衣附近找了個空位躺下。
“我說淇淇,你好歹也有點效率吧,我都等了你半天了。”龍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