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說到這裡,高俅一嘆氣、一甩手,慌忙跑進屋裡去了。一眼自家兒子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臉色更是蒼白如紙,高俅頓時淚眼迷糊了,緩緩蹲在高英床前,他伸手撫摸著她的臉,哭著喊道:“兒呀,你這是怎麼了?……倒是睜開眼看看啊!……”
6謙和呂穆彥也跟著進了房間,但不知該說什麼,二人只得立在一旁。
哭過一陣,高俅抹了兩把淚,忙又質問呂穆彥道:“呂穆彥,我兒這究竟是怎麼了?”
這一次,呂穆彥終於如實稟告了:“小的不敢欺瞞大人,衙內的兩顆卵蛋叫賊人給挑了,子孫根也被劃了幾刀,因失血過多,這才昏迷不醒……”
聽了呂穆彥這一言,高俅整個身體不禁震了震,他緩緩揭開蓋在高英身上的錦被。待及半身,一見高英的跨上被纏著厚厚的紗布,隱約還見斑斑的血跡,高俅一時失聲,又哭叫起來:“我的兒啊!……”
“大人,請保重身體啊!”6謙在旁,趕忙勸道,又緩緩將高俅扶了起來。
慢慢將被子重又給兒子蓋上,高俅忙又叫道:“呂穆彥,我兒的命根子還有救否?可不可以把……把他的卵蛋接上……”
“不瞞大人,若時間不是過得太久,小人倒是可以替衙內接上,恢復如初也不是沒有可能,只是現在已過了最好的時機,恐怕難了啊,更何況……更何況……”說著話,呂穆彥連連搖了搖頭。
“更何況什麼?”高俅立即催促道:“這個時候,你還猶猶豫豫做甚?”
“大人,還是小的跟你說吧!”忽然間,6謙開口道:“衙內的卵蛋已被賊人砸碎,恐怕華佗在世也無能為力了……”
“氣我太甚!”忽然,高俅一掌拍在旁邊的櫃子上,出“啪”的一聲響。
“大人,保重啊!”6謙和呂穆彥幾乎同時脫口叫道。
“沒事,老夫沒事!”高俅擺了擺手,忽又叫道:“6謙,這事是什麼人乾的?”
6謙抱拳道:“暫時還不太清楚,小的詢問了跟著衙內出去的兩個小廝,聽他們說衙內是跟著一個叫‘王狗剩’的人走的,衙內跟那人好像認識的……”
“王狗剩?”高俅一愣,問:“這個叫王狗剩的是何許人也?——可曾查清楚了?”
“回大人,”6謙道:“小人已經查清楚了,這個王狗剩是個偷兒,經常在西市一帶活動。”
高俅道:“一個小偷竟敢害我英兒,真真好大的膽子,老夫定要扒了他的皮!——可曾抓到這廝?
“還……還沒有,”6謙吱吱唔唔了一下道:“不過小人已經把人撒出去,只要那狗賊現身,就絕對跑不了……”
“咳……咳……”恰在這一刻,一陣輕微的咳嗽聲傳出,眾人一齊看向了床上的高衙內。
呂穆彥立即靠了上去,看了看高衙內的臉,又抓起高衙內的手探了探脈。過了片刻,他將高衙內的手輕輕放下,這才回稟高俅道:“大人,衙內醒了,性命已無大礙,只需好好靜養便可。”
高俅也探過頭去,果見兒子已經睜開眼了,他忙關切地問:“英兒,感覺可好些了?”
“爹爹……爹爹……我這是怎麼啦?……痛……痛……”高衙內連連叫喚著。
這時,一旁的呂穆彥忙道:“衙內稍稍忍耐片刻,小的已經讓人去煎藥了,吃了藥就可以止痛了。”
“那還不快去催催!”高俅連忙喝道,嚇得呂穆彥趕緊跑了出去。回過頭來,高俅忙又問:“英兒,是什麼人害你的?你告訴爹爹,爹爹定要扒了那廝的皮,好替你報仇雪恨。”
“他們……他們好多人按著我……我……我動彈不得……他們說……說要替林沖——林沖報仇……”高衙內慢騰騰地說著,一提到林沖,他額頭上立時冒出了許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