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竟似完全換了一個人,渾身充滿了邪惡的氣息,讓人很難將他和曾經教化天下的聖師身份聯想在一起。
見寒城直逼城下,羅得夫邪笑道:“由殿下降為閣下,你的身份雖然降低不少,膽子卻是越來越大了。”
寒城在十米開外站定,冷笑道:“寒城雖然膽大,卻怎也比不上閣下,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韙,與整個人類作對。”仔細打量羅得夫,見他連頭帶臉都包在厚厚的斗篷內,隧笑道:“慶幸閣下人性未泯,還懂得羞於見人的道理。”
“你,你……”羅得夫大怒,手指哆嗦,指著寒城竟說不出話來。
寒城見羅得夫如此憤怒,不禁感到有些詫異。他隨即想到迪亞曾告訴他,羅得夫變得無比醜陋的訊息,不由放聲大笑起來。
火太郎適時出面,恭聲道:“閣下來此有何貴幹?”
寒城冷哼一聲。這火太郎表面謙卑有禮,骨子裡卻兇殘惡毒,單從表面誰都難以想象他竟是由人性全無的邪尾狼人進化來的。
寒城面無表情,沉聲道:“毀滅!”
火太郎哈哈大笑起來:“就憑閣下一人嗎?”
寒城冷道:“還有它。”
一聲龍吟,暗焰劍脫鞘而出,城頭登時籠罩在一片肅殺之中。
火太郎幾乎有窒息的感覺,直到此時他才相信寒城並非玩笑,忙喝道:“快布結界。”
羅得夫忙擎出風靈石,默默唸動咒語,一個巨大的護罩緩緩而降,將整個盛京城擁了進去。
隔著護罩,火太郎與羅得夫哈哈大笑,似在嘲弄寒城的不自量力,但當寒城出手的一剎那他們忽然意識到,他們似乎笑得太早了。
寒城漆黑的長髮無風自動,盪漾著優美的波紋向身後流去,長袍也逐漸鼓脹,彷彿一個充滿氣體的氣球,隨時都會隨風飛去。寒城雙手緊握劍柄,緩緩舉起暗焰劍,一直舉到側上方最高點。暗焰劍忽然閃亮起來,彷彿躍動的黑色火焰,在朗朗天地間散發出無比詭異的黑光。
“啊……”火太郎和羅得夫同時驚叫起來。
他們感到身體內的黑暗力量正迅速流失,穿過結界,向暗焰劍融去,不由駭然色變。
但他們根本無力阻止。當暗焰劍發出召喚的瞬間,人界所有黑暗力量將無可逃避,萬川歸海將是它們唯一的選擇。
黑暗頓時籠罩大地,天地間一片混沌,唯有處於黑暗漩渦的暗焰劍散發著詭異的黑光。
驀然,黑暗盡消,天地間重現光明,寒城一聲大喝,舉起暗焰劍奮力劈向盛京城。
雷聲隆隆,大地巨顫,彷彿盛京城上空的天突然塌了下來一樣,整個盛京城頓時淹沒在一片塵灰之中。當一切停止,盛京城已然消失不見,就好像它從來都不曾存在過一樣,只剩空蕩蕩的一片荒漠。
待命中的數十萬聖軍啞然無語。他們原本打算浴血奮戰,與敵人進行一場殊死搏鬥,卻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結局。
“倉啷”一聲,暗焰劍脫手墜地,寒城身軀急晃栽向地面。
“寒城!”迪亞急忙發動“大元門”托起寒城,用力搖動他的身軀,急道:“寒城,你還好嗎?”
寒城無力地睜開雙眼,低聲問道:“火太郎死了嗎?羅得夫呢?”
約翰奔過來抱起寒城,泣道:“死了,都死了,就算他們是神也難逃一死。”
寒城望著約翰,慘笑道:“師父,真是抱歉,沒能讓你親手殺死羅得夫。”
約翰頓時老淚縱橫,撫摸著寒城的長髮悲聲道:“傻孩子,你殺跟師父殺又有什麼分別?”
寒城笑道:“這麼說,你對我這個徒弟還很滿意哩!”
約翰突然像個小孩子一樣號啕大哭起來,高聲道:“滿意,當然滿意!我約翰前半生幹盡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