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喜過望,差點跪下來給她磕兩個頭。
看我如此模樣,趙玉娘也不心急,反倒慢慢悠悠的掀開簾子走進內室,過了好久才拿出一個黑色的瓶子來。
“這是什麼?”我問。
“蠱。”
苗人善蠱,天下皆知。趙玉娘父親是漢人,母親是苗家女子,不會用蠱倒奇怪了。只是我從未見過,不由得好奇起來。
“這瓶子裡裝的就是?”我伸著頭問道。
“正是。”趙玉娘見我好奇,就好心的將瓶塞拔開,讓我看個究竟。
誰知她這一開啟,裡面竟然冒出一陣濃稠的黑霧向我撲來,簡直和上個夢境中的一模一樣!我一驚,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
“好歹你也是個王爺,怎麼那麼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她揮了揮手,那片黑霧竟然聽話的停在了半空中,不再往我這兒靠近。
“這。。。這到底是什麼啊?”我心有餘悸,不敢直視,“姑奶奶,你拿遠點!我害怕!這東西,能替人續命?”
“瞧你那樣子!要是我兒子早把你扔出去了!”她一臉恨鐵不成鋼,見我臉上的驚恐之色不像是裝的,只好無奈的解釋道,“這是蠱,就是我養的蟲子啊,平時用秘藥控制,不會隨意傷人的。”
蟲子?我瞪大了眼睛仔細打量著這片懸浮在空中的黑霧,發現他們還真是由一個個米粒大小的小黑蟲組成的,只是數量巨大,又太過密集,才會讓人一時分辨不出。
蟲子吃人這種場面也很驚悚好不好!
要不是走投無路,我絕對不會用這種方法!太TM噁心了!
趙玉娘見我一臉嫌棄,便道:“你個大男人還怕蟲子?還有沒有出息!”
沒有!我心道,不敢說出聲來。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拿你的楊將軍試藥。你別看它們長這個樣子,其實可有用了,上次我阿爸上山打獵跌斷了腿,樹枝斜□□大腿血流不止,差點就挺不住,多虧這些小東西吃掉了腐肉,又促進新肉新血的生長,我阿爸才撿回一條命來。”
“原來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我道。蠱術這玩意兒雖然神秘,但也並非封建迷信,其中有的是科學依據,趙玉孃的蠱療法大概就和現代社會的蒼蠅療法類似,噁心是噁心了點兒,只要能噁心了閻王爺,從他手裡把命奪回來,誰還在乎那個。
“那就請玉女娘娘快快隨我下山救人吧!”我對著她恭恭敬敬的作了個揖,道,“西南人民的性命就交在你手裡了!”
“我話課說在前頭,救人可以,但是我有一個要求。”趙玉娘正色道。
“你說,你說,我洗耳恭聽!”
“阿大阿二漸漸長大了,我想帶他們進城。”
時間不等人,當天晚上,我們一行人就踏上了回程的道路。趙玉娘給她的丈夫留了信和地址,帶著大小兒子一同上了馬車。一路顛簸,終於在黎明時分趕到了城門之下。
現在是戰時,入城需要各種檢查各種證明,而侍衛拿著我的令牌開道,一路自然暢通無阻。輕輕鬆鬆的進了城,兩個孩子就忍不住的掀開窗簾向外張望,一切對於他們來說都是那樣的新鮮。
南城地理位置優越,是西南地區的首府,也是進入中原的必經之路,各個民族的混居使得這座城市充滿了異域風情,當真一步一景,絕不重樣兒。
作為西南地區職位最高的吉祥物,除了實權,還真要啥有啥。趙玉娘和天下所有母親一樣,希望自己的孩子有更好的生存環境和條件,在孩子面前,神仙一般的玉女娘娘也不能免俗。山裡好雖好,只是太過寂寥,兩個孩子明顯更渴望外面的世界。
然而這對於我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
馬車停在了王府大門前,此時時間尚早,屋簷下懸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