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聞了聞,神情閃過一絲疑惑,把解藥放回到盒子中。
虞兒端來溫水,上床半扶起昏迷的許雙柳,把藥丸塞進她的嘴裡讓她服下。
老管家問來人:“多久能見效?”
“半刻鐘便可使王妃醒過來,”他頓了頓道:“既然藥已經服下,小人也該回去交差了,告辭。”
說罷,便轉身離去。
老管家盯著他的背影,眼神諱莫如深。
半晌,許雙柳果然悠悠轉醒,她反應了一瞬,隨即轉頭看向秦相離,雙眼和耳朵的血痕實在太過醒目,讓她看了都為之心驚。
“王妃,您可好些了?”老管家關切的問。
許雙柳的視線落在他身上,“好多了,”她低頭掃了眼自己的狼狽,道:“虞兒,先陪我換件衣服去吧。”
說罷,便強撐著起了身。
知道她繞到後面更衣還能聽見下人們的竊竊私語。
“王妃真是心大,王爺生死未卜,她想的居然是更衣。”
“就是,都說她心悅王爺,我是一點都沒看出來。”
“我看吶,是她覺得咱們王爺生死未卜,以後不一定能做她靠山了,這才不聞不問。”
“都閉嘴!”老管家壓低聲音呵斥道:“我看這府上的規矩也該緊緊了,在主子眼皮子底下就敢議論,出去還了得?”
他當機立斷,“沒事的都給我出去,剛才參與議論的每人打五十板子,等王妃好些再來處置你們!”
侍衛們把那幾人拖了出去,下人們雖然害怕想求饒,但也知道若是這時候哭鬧起來,命都會沒了。
許雙柳換好衣服走了出來,臉上的神色平淡看不出喜怒,她淡淡的道:“都出去吧,太醫也出去,管家留下來。”
太醫錯愕的道:“這……王妃,還是讓下官再試試吧?”
許雙柳搖了搖頭,似是一晚上沒折騰的沒了力氣,她坐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陽穴,道:“回去吧,今日辛苦你了,該給的酬勞攝政王府是不會少給你的。”
太醫無奈,只好退了出去。
許雙柳這時才抬頭看向老管家忽然問:“您在攝政王府上多久了?”
老管家沉穩的道:“十年有八。”
許雙柳瞭然的點了點頭,“就是說老王爺還在的時候,您便在府上伺候了。”
“是,”管家微微彎著腰垂著頭,只看著腳下的三寸見方,“說句不知輕重的話,小人是看著王爺長大的。”
許雙柳道:“管家為王府付出了這麼多,就不必再自稱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