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藥是她託虞兒在未出嫁前就買回來的。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讓虞兒早早準備下這些,或許在沒做好決定的時候,思想便下意識的抗拒。
但她已經不想深究那些了,只知道就現在這一刻,她還不想有孕。
許雙柳這一鎖便鎖了三天。
期間秦相離來過無數次,但都碰了一鼻子灰,就算好話說盡都沒用。
有一次更是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準備跳窗進來,被許雙柳早早發現,一個梳子丟了出去,還出言警告道:“若敢進犯一步,初三前就別想見到我了。”
秦相離知道這次是真的把許雙柳欺負狠了,心裡也有些愧疚,可他毫無戀愛經驗,也沒見過別人戀愛時都是怎麼哄女子的,所以向來精明的攝政王,竟也覺得束手無策。
苦惱的請來嚴濟安做軍師。
嚴濟安一進來便急慌慌的道:“有什麼事快說,我那頭還忙著呢。”
秦相離淡然的瞟了他一眼,不緊不慢的親手煮茶,“大婚的事不是已經準備好了嗎,還有什麼事忙?”
嚴濟安一屁股坐到他對面,拿起茶就喝了一口,“這是定親的頭一年,我總要討好討好老丈人,明兒就過年了,楚王府裡是事我總要去料理料理。”
秦相離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一語道破說:“楚王府有什麼需要你料理的?別是你曾經那些紈絝子弟的傳言,讓楚王爺不放心,敲打了你一番吧?”
嚴濟安擊掌道:“你也太神了,就是這件事。”
他搖頭道:“楚王爺也是風月場上的常客,這些事他記得比我還清楚,早知道我就應該做的再隱秘些,不要那麼高調,現在倒好,老丈人不滿意,成天黑著臉。”
秦相離道:“你還想隱秘些?你怎麼就不想想收斂收斂?”
嚴濟安苦笑道:“我若知道最後會栽在沐妙兒這下丫頭手裡,說什麼也不會做事那麼不小心。而且你也知道,我其實從未做過什麼太出格的事。”
秦相離道:“我從前就勸過你不要那麼張揚,現在自食惡果了。即便跟那些庸脂俗粉並無牽扯,但終歸不是好事。我看若不是小郡主鍾情於你,楚王說什麼都不會答應這門親事。”
提起沐妙兒,嚴濟安眼神柔和了下來,嘴角不自覺的勾起笑:“是啊,就算為著給她的一個安心,我也該學學你。”
他頓了頓又道:“不過前兩天她問了我哥很奇怪的問題。”
不等秦相離問,又自顧自的道:“她問我若是納妾會不會允許她下手整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