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情想了想道:“可是那樣的話,我以後就沒辦法跟恩人在這麼敘話了,我不願意跟恩人斷了。”
許雙柳悠然一笑,把黑子丟回到棋盤上,“這有什麼難的?等你飛黃騰達了,也辦個什麼花宴酒宴的,到時候就說跟我意氣相投,認個姐妹,那咱們就又可以聊天了。”
挽情戀戀點頭,“這樣好。”
說著又一臉鄭重的道:“恩人放心,若有朝一日我真的進了宮,定不會忘記您的恩情,唯您的命令是從。”
許雙柳淡淡嘆了口氣,起身走到她身邊,把手按在她的肩上道:“秋菊,你記得你的人生只為自己而活,你為家人報仇無可厚非,但今後的路要選自己喜歡的。”
她說這句話並非是馭下之術,而是真心覺得挽情已經很苦,除了揹負了血債還揹負瞭如山般的恩情,並且她所嫁之人早晚有一天要跟秦相離決戰,生死未知,若她傾心相付怕會落個悲傷收場。
“還有……世上男子什麼樣,你在敘情館這麼久應該看的透徹,我只告訴你一條,進了宮後萬不可用真心做陪,你可聽懂了?”
挽情感動的熱淚盈眶,在她懷裡點頭道:“我知道的,您放心,他即便是九五之尊但在我眼裡也不過就是復仇的棋子罷了。”
“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
話音剛落,門外響起龜奴的聲音,“挽情,快到時辰了,梳妝吧。”
挽情呼吸一窒,半晌從許雙柳懷裡依依不捨的起來,“恩人,他快來了。”
許雙柳摸了摸她的頭髮,心頭充滿憐惜。
“好,那你去準備吧。”
挽情擦了擦眼淚,收拾了情緒站起身道:“你要不要在暗處認認人?”
許雙柳搖頭道:“不必了,我這就回府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
她只能這麼說。
挽情勾起嘴角溫婉的笑道:“您放心吧。”
看著許雙柳遠去的背影,挽情只覺得不捨,她不知道像這樣自在的傾談還有沒有機會。
“挽情,去準備吧。”龜奴又提醒一次。
她再沒時間多想,收拾好情緒回了房間。
剛剛梳洗完,便見櫃子的門被從裡面開啟了,那俊朗的青年走了出來。
“情兒,我來了。”
挽情亭亭玉立的站在原地,溫婉的笑道:“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