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陣輕微的騷動,窗剎那間被開啟又迅速合攏,一個黑影閃現,燭火瞬間熄滅,來人深深隱於暗角,只用一雙幽亮的雙眼注視著牆邊的人!
靜默流轉在兩人之間,誰也不說話。
半晌,來人沙啞著聲問,“這樣多久了?”
“什麼多久了?”
“那個男的想要強……”話急差點咬到舌尖,剋制著顫抖的身子不肯向前踏出一步,心裡抑鬱到胸口發疼,疼到手掌間都使不出力道,可他不願去理會這痛為何因。
“剛剛在外面的人是你?”君熙卻當沒聽見般,問著不相干的問題,迷離的笑眼始終依然,彷彿方才從未發生過什麼一樣,太過安靜!安靜到令人可怕!
“君熙!你知不知道那男人要做什麼?”被他吊兒郎當的摸樣逼急,黑衣人大步跨進,“若你是女的也就罷了,說他風流不過,可你是個男人他也要染指!你怎麼還能安心留在這裡?別告訴我說你是自願的!”
“多謝迷兄為我擔心!是去是留我自有安排,你顧好你家老大就行了!”
“我可以幫你!”
“不用!”
“為什麼不用?”
“這不符合我的風格!”
“風格?”迷葉一愣,突然惱火起來,“就因為風格而把自己推向狼口?你知不知道你根本就沒有自保的能力,又如何脫離這裡?”
“那是我自己的事!”
“為什麼不肯接受我的幫助?”再次走近,龐大的身形藉著月光“我不欠人情!”他說不欠人情,而不是不想欠人人情。“我看你還是快走吧,第一天到這就這麼不安分,你就不怕被人認出身份?”
迷葉低頭沉思片刻方才開口,“你幫過我,現在就算是我回報給你的,我會帶你離開這裡!”
君熙抿唇但笑不語,既沒反對亦沒同意,只是手掌一攤,示意他快些離開!迷葉深深望了他一眼,黯然神傷,又同來時一般悄然而去。
黑影竄出的瞬間,一抹身影緩緩自暗角慢慢探出,如猛禽獲獵般狠絕的眼神緊緊跟隨著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不見為止。
激盪的一晚漸漸平息,而屋內被熄滅的燭光始終未曾再被點亮,不稍片刻,君熙換洗好衣物也出了房門,這間房間他已經一刻也不想再停留。
翌日一早,露珠悄然凝結,還未落入泥土,便被人群的嘈雜聲的驚擾,那些人正張羅著一天的早膳!而廚房後院一株蒼天獨樹的樹枝上躺著一件青衣,青衣的主人隱藏在它身下,悠然昏睡,絲毫未被這慣有的喧鬧所染,整個人寧靜到彷彿隔了一座屏紗。
樹葉一晃,樹枝上又閃出一襲人影,尾坐於樹根,深沉的黑眸至始至終盯著熟睡中的男子,欣賞著他絕色的睡顏,好像欲窺那件青衣下到底是怎樣的酮體!昨夜的慾火未曾消散,至今都還腫脹,他不想再找其他的女人去宣洩!
每次因他而起的**,就算抱過再多的女人也無法消滅,可沒想到,就這麼看著他就能讓他騷動的心平靜下來,即使那處仍在為他疼痛,卻也覺得甘之如飴,心裡泛起絲絲甘甜。
幾近抵住他胯下的小腳,被歌影閽輕輕托起,慢慢褪去他的鞋子,彷彿是他本人一般被捏在自己的手心把玩,要是每次他都能像這樣安分該有多好。不盡然間,歌影閽露齒一笑,悶哼抑制住笑聲,怕吵醒了他,壞了他們倆難得的和平相處。
“東西準備好了嗎?”
一個尖銳的聲音突然在廚房後院某處冒出,差點驚醒睡著的人,歌影閽細細看了一眼熟睡的男人,見他未有動靜才惱怒的眯起黑眸往那聲源望去,一愣,又瞬間沉下臉。
“夫人!小的已經都準備好了!”
“讓我看看!”
一名獐頭鼠目的男子輕輕開啟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