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素卿換上了道袍,便開始在南靖侯府做法,而且靜心觀安置在外面的道姑們都進府護法。
這事兒已經不是迷信不迷信的事了,連皇上都默許了的,因此許多百姓到南靖侯府門口圍觀。
蘇氏和蘇卿商量著,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做給外人看的,不如大開中門,讓大家看個夠,還省了自己找人散佈訊息的費用。
趙家聽說此事,也以關心的名義過來看熱鬧。
“我早就瞧著這府裡不對勁,我都不愛過來。”
趙老太太還沒進門就唸叨著,於是百姓們更相信蘇大姑娘是被邪祟上身了。
賀跋允和他的人站在外圍,聽到這一切,給身邊大梁血統的譯官使了個眼色,那譯官笑著問那百姓:“就沒可能是做假的,為的就是不嫁到北狄?”
“做假的?”那百姓瞟了一眼譯官,“你是不是大梁人?這邪祟上身了名聲就不好了,嫁都不好嫁,誰會為了不嫁北狄,背這個名聲。”
京都百姓都是見過世面的,也知道這些日子京都來了許多外邦,裡面不乏有長得和大梁一樣,但卻不是大梁百姓的人。
竟是如此?賀拔允和同來的北狄使團的人對視一眼。
“六皇子,您不會真的打算給三千匹黑漠駒吧?”一名北狄官員壓低聲音問道。
“給啊,本王說話算話。”賀拔允笑著看了那官員一眼。
“可,可大汗未必會同意啊。”官員說完就替自己愁上了,人家是親父子,回頭不會拿自己這些使團的人開刀吧。
“父王肯定會同意的。”賀跋允湊近那官員道,“那些老邁的,殘疾的馬,全部送到大梁,咱們還省了一些口糧。”
北狄是馬背上的國家,對馬極為珍愛,馬匹老了不能坑殺,也不能當,當然,肉也不好吃,只能養著。
“呀,這真是好主意呀。”那官員一拍大腿,對自家六皇子那是崇拜得五體投地,但卻還是有些擔心,大梁真的會有這麼傻麼?
不過大梁輕視女子,就算是這樣的馬匹,在他們看來,都比一個女子值錢的吧。
南靖侯府裡面依舊熱熱鬧鬧的,鑼鼓響起來,喇叭吹起來,素璞跟著鼓點一會兒起,一會兒跪,嘴裡唸唸有詞,心裡卻在嘀咕著:為了把金大腿長期地綁在身邊,累死也值得。
素璞也沒搞明白,分明最初是為了自己的,最後怎麼竟成為了蘇卿。
沒人看得明白素璞在做什麼,也聽不清她唸叨的是什麼,反正看著就很是厲害的樣子,圍觀的百姓再多,也鴉雀無聲。
偶有開口的,但立即感覺到身上麻酥酥的,心裡便更加敬畏了。
蕭慎帶著元序和朱律站在南靖侯府前院藏書閣的二樓,看著外面的人群,只要有人開口,便用特製的彈弓射過去一粒特製極細石子。
只要控制好力度,便能讓他有感覺,卻又並不疼痛。
蕭慎等人昨天夜裡便到了藏書閣,這件事情,只有蘇卿和蘇氏母女二人知道。
說話的人少了,元序也鬆快了許多,但看了蕭慎一眼,卻不由得有些感慨。
自家公爺什麼時候這麼偷摸地行事過,果然女人是毒藥啊,這蘇大姑娘應該是會令人麻醉的那一款毒藥,所以公爺明明沉陷其中,但總覺得自己沒中毒。
“夜裡回去抄十篇心經。”蕭慎的聲音在元序耳邊響起。
“怎麼又換成心經了?”元序憤慨地看著蕭慎,他都把《三字經》《弟子歸》《論語》《大學》等等都抄了許多,就留著備用。
怎麼這會兒又換成經書了?
“說的是你麼?”蕭慎冷冷地說道。
“啊?不是我?”元序扭頭看向朱律,“是你啊?”
喲喲喲,朱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