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趙敬德昨天求情,又見她確實乖巧了許多,還抄了經書送過來,蘇氏原本沒打算讓她出來的。
不過,蘇氏也懷疑蘇卿也有些故意不想親近周家人。
“說說笑笑的姑娘們感情更好些,我這兒也沒什麼意思,卿兒琪兒,你們帶著姐妹們出去玩兒吧。”蘇氏壓著心底的擔心,笑著說。
雖說冬天沒什麼可看的,但南靖侯府也有自己的梅園。
這會兒梅園沒有臘月裡開得盛,但園子裡還設了賞景閣,賞景閣的窗子都是從南洋那邊運過來的玻璃,比琉璃更清透些,在裡面吟詩作詩,烤肉吃瓜都成。
“走,我帶你們去賞景閣。”蘇卿起身招呼大家。
只是蘇卿到底是主家,在賞景樓沒待一會兒,便又要過來招待客人。
蘇黛是要跟著蘇卿的,因此只能把蘇琪留下來待客。
臨走前,蘇卿看了宋昕雅一眼。
宋昕雅會意,笑著說:“你去吧,這兒有我看著呢。”
宋家也是公府,宋昕雅開了口,敢多事的人應該也不多。
蘇卿離開了賞景閣,便去了二門迎客,人到得差不多了,她便藉口要去官房,讓蘇黛在這裡。
蘇黛雖年紀小,但真的需要她的時候,她也是能頂上的。
在後宅拐了幾道彎,來到一座院子前,蘇卿徑直走了進去,果然見蕭慎靜靜地坐在石桌旁喝茶。
喝茶?蘇卿停住腳步。
“蘇大姑娘,茶和水都是我自己帶來的,要不要喝上一杯?”蕭慎慢條斯理地說道。
“不必了。”蘇卿立即拒絕。
“是好茶。”蕭慎又補了一句。
“那,好吧。”蘇卿說好,卻只是走到了桌邊,並沒有坐下來。
蕭慎不解地看著蘇卿,便見拒霜匆匆進了內室,抱出一包東西出來,先在石凳上墊了兩個圓形的錦墊,在蘇卿坐下來後,又給她的腿上搭上了毯子。
蘇卿雖已坐下,但拒霜的臉色卻還是極其擔憂的樣子。
蕭慎:“……蘇姑娘有暗疾?”
蘇卿抬眼看向蕭慎,沒好氣地說:“沒有!”
大過年的,便是定國公,也不能這樣說話吧。
“那你們家石凳當初是浸了毒嗎?”蕭慎感覺自己都有些坐不住了。
“這石凳,太過寒涼。”蘇卿明白過來,勉強解釋道。
姑娘家的事,跟一個男子說,實在是有些彆扭。
可蕭慎不知道是見過稀奇古怪的事太多了,還是過於縝密,蘇卿都懷疑,如果自己不說清楚,他會不會真的把石凳搬回去查驗。
對於蘇卿的說法,蕭慎想說點什麼,可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黑雲衛裡的女子他都是一視同仁,從來沒想到過這些。
“不知道定國公找我,有何事?”蘇卿問道。
蕭慎沒有立即回蘇卿的話,蘇卿也不催。
“你可知,你們那次去靜心觀遇襲的那夥子人,與你父親有關。”蕭慎說道。
“不可能,我父親無論如何不可能與敵國的探子勾結。”蘇卿站起身來,她記得蕭慎說過那些人的身份,“我父親只是個鴻臚寺卿而已。”
蘇卿倒不是在維護趙敬德,只是若真的與敵國探子沾惹上了,整個南靖侯府都別想好過
“蘇大姑娘,別說鴻臚寺卿了,便是小小的京都百姓也有他的路子。”蕭慎也站了起來,“不過我說的不是敵國的探子,而是第一批想要襲擊你們的人,與你父親有關。”
這件事情,蘇卿已經猜到了,所以她低下頭沒說什麼。
“看來蘇大姑娘是心有所覺,那你有沒有想過,你父親為何要這麼做?”蕭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