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聽著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那蘭姨娘不是馮經才心尖兒上的人嗎?
雖然這樣說對於宋昕雅來說有些傷人,但卻也是事實,他怎麼還自己端藥過去打胎呢。
“我院裡有個小丫鬟頗為機靈,她告訴我,曾聽馮經才說,那孩子是他的,既然留不下來,就由他自己親手除了。”宋昕雅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都不由得打了個寒噤。
這男人,可真是心狠。
“那你可得小心了。”素璞小聲提醒。
“小心?”宋昕雅本能地點了點頭,但之後還是看向素璞,“仙君這話何意?”
“我怕的是,他這樣做是想記下這個仇,然後……”素璞看了宋昕雅一眼,“然後卻把這件事情記到你的頭上,把你當成了仇人。”
“真是瘋了,這幹宋姑娘何事?”溫存玉當即便道。
“是不幹宋姑娘的事,可那馮經才做了自己不想做的事情,總得找個出口”素璞看向幾人,“除了宋姑娘,他還能找誰?”
“那倒也是……”溫存玉眉頭微皺,像是想起了別的什麼事情。
“他能把我怎樣?我便等著瞧,若真是如此……”宋昕雅眸中掠過一抹寒光,“不過宋姑娘這個稱呼極好,你們往後就叫我宋姑娘,別叫我什麼大奶奶了。”
宋昕雅現在聽到馮家這個字就覺得厭棄。
“我也喜歡大家叫我溫姑娘。”溫存玉笑著說。
“那往後,這輩子我們都互道姑娘。”蘇卿笑著說。
“好!”宋昕雅第一個應了,溫存玉自是點頭。
“那我呢?”素璞想了想,“你們就叫我素璞吧,我喜歡這個名字。”
蘇卿知道,素璞的本名肯定不叫素璞,難為她還喜歡這個名字。
“素璞,謝你提醒,我會仔細的。”宋昕雅笑著敬了素璞一杯茶,雖說不以為馮家能對自己動手,但小心使得萬年船。
“實在過不下去就和離,性命總歸是最要緊的。”素璞一飲而盡。
和離?幾個面面相覷,尤其是宋昕雅和溫存玉,對視一眼之後,瘋狂心動。
“好,那就奔著和離去。”宋昕雅的眼睛燦若明星。
幾個人說得正高興,不遠處嗅芳齋的廊下,卻站著兩個人正往這處看。
“五妹妹,蘇大姑娘的好友,永遠不會是你。”陸婉淇在陸婉涓耳邊輕聲道。
陸婉淇上次在宮裡出了醜,於是陸家便將資源全部傾斜到了陸婉涓這邊,如今日到南靖侯府赴宴,陸婉涓的首飾都比陸婉淇先挑。
陸婉淇心裡暗恨,卻也沒辦法。
害她到如今這個地步的是嘉敏郡主,可嘉敏郡主和嫡母都是姐妹,她除了夜裡偷偷抹淚,又能如何。
可看到蘇卿對陸婉涓也不過如此,陸婉淇的心裡才好過了些。
“三姐姐,她們是從小一塊兒長到大的,自然不是我能輕易參與進去的。”陸婉涓雖然心裡有些酸,但卻也沒有被陸婉淇帶偏。
“是啊,我們才進京,誰會真正把我們當回事。”陸婉淇喃喃道。
“日子總是要過的。”陸婉涓看向陸婉淇,見她神色黯淡,不禁問道,“三姐姐,你心裡還有定國公?”
陸婉淇低下了頭,自然是有的,那不是一個輕易能讓人忘記的人。
“真是搞不明白,定國公對你一個笑臉都沒有,你還念著她做什麼?”陸婉涓嘆了口氣。
姐妹倆不是一母所生,平時暗自也有些爭鬥,可現如今一起進京,這些日子看得多了,陸婉涓也知道姐妹相助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有些事情,是說不清道不明的。”陸婉淇搖了搖頭,又道,“只要能時時看到她,我不在乎為奴為婢。”